“杀……杀人,杀人了!杀人了!”
一个村民手里的木棍啪一下落地,惊恐大叫。
顾久松开手,老汉直挺挺地倒在地上。
人都是欺软怕硬的,村民们没想到顾久这么凶悍,怕顾久一回头也捅他们几刀,纷纷往后退。
顾久没打算再对他们怎么样,拽了南音离开老汉的家,他的车停在外面,村民们也不敢拦他。
南音坐上副驾驶座,额头抵着车窗玻璃,脸色不太好。
顾久上了车,拉过安全带帮她扣上,换挡,踩油门,车子倒退,车轮摩擦沙地发出刺耳的“吱——”声,他再一个利落的调头,驶出堤坝村。
村民们面面相觑:“怎、怎么办?要不要报警啊?”
“老汉死了吗?”另一个村民问。
有个胆子大的过去摸了一下老汉的鼻子:“还有气!”
“先送到村口刘大夫那儿。”几个村民合伙抬起老汉。
乌泱泱的一群人散去后,地上只留下一滩血。
……
南音路上一声不吭,只看着前方,日头正盛,中午了。
她天亮的时候被送到这里,才过去几个小时,但这几个小时会是她这辈子最不想回忆的过去。
顾久能来得这么快,应该是还没上飞机就收到她手环自动发给他的照片和位置,直接追过来。
南音都想象得出来,这个男人起初多半是以为她在他走后,就去找了另一个男人开始下半场,气势汹汹地追过来是要教训她。
也不知道他来时的路上,有没有骂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?
南音扯了扯嘴角,闭上眼睛。
顾久看了她一眼,眉心皱起,没有直接把车开回晋城,而是用手机导航了最近的一家宾馆。
到了之后,顾久叫醒她。
南音瞥见宾馆的灯箱:“干什么?”
顾久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衬衫,有血,被人看到恐怕会惹麻烦,直接脱了,从后座的从行李箱里拿了干净衣服——他原本是要去出差,行李箱里自然有换洗的衣服。
“去洗干净。”顾久没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