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灰蒙蒙的,病房里又没有开灯,顾衡站在阴暗的光线里,素来儒雅的面容被衬出了一丝阴森的感觉。
南音冷不防被吓到。
两人对视了三秒钟,顾衡从阴暗处走出来,顺手开了灯,一室亮堂,他又是文质彬彬的样子。
南音才道:“你来了啊。”
然后撑着身体要坐起来。
顾衡一手揽着南音的肩膀,一手调高了床头,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,南音侧头咳嗽了一下,推开他的身体。
“昨晚医生不是说你没有大碍,在家休息就可以吗?”顾衡掖了掖她的被子。
这些表面功夫,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,无论在场只有他们夫妻还是有第三人,顾衡都很体贴周到。
“谁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“医生让你住几天医院,你就安心住着吧,别万一再复发。”顾衡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桶,一边说一边拧开,“管家送来了鸡汤粥,还是热的,吃一点吧?”
鸡汤粥是用一只老母鸡文火炖出的汤水再去煮粥,十分鲜美,刚一打开,就有香味伴着热气腾空而起,融化在空气里,勾人味蕾。
顾衡盛出一碗就要喂给南音,南音又避开了勺子:“顾衡,大家都说我是靠卑鄙手段才能嫁给你,你娶我不是心甘情愿……”
“这些闲言碎语又不是刚有的,这么多年了,还提它做什么?”顾衡淡淡打断。
南音无声弯唇,继续说下去:“真相到底是什么,你我心知肚明,我知道是你不让佣人把我送来医院,我不生气,只是觉得没必要,我要是真死了,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,我们其实可以像以前一样相敬如宾,互不干涉。”
以前?
顾衡将碗放回桌子上:“以前你不会出轨,更不会被人当场撞见,丢尽了我的颜面。”
南音轻嗤:“以前你也不会对我动手。”
顾衡神情微变,抿了一下唇说:“我解释过了,那天我喝醉了,不是故意的。”
南音将手搭在自己腹部,慢慢道:“但你确实伤到我,还给我留下了无法挽回的后果,这不是一句‘我喝醉了’的解释可以翻页的。”
顾衡也随着她的手看向她的腹部,到底是理亏在先,无话可说。
南音翻起这些旧账,是想告诉他:“我们像以前一样相安无事地过下去,不要再‘窝里斗’,否则早晚有一天真相会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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