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音身子往后一倒,躺在床上,注视着吸顶的吊灯。
盯着看久了,眼前渐渐变得模糊,她像陷入回忆里:“我和顾衡,也要从和顾久的孽缘说起。”
鸢也洗耳恭听。
“我跟顾久生来就是冤家,当年也是分分合合,常常刚和好没几天,就又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吵架,那次我们也是刚和好……”
南音眯起眼睛,笑了笑:“我都忘了那次我们是因为什么吵架,总之就是又吵了一架,又好几天不来往。”
时间线在她帮鸢也从尉公馆逃走之后。
南音怕尉迟会找她的麻烦,便去青城陈家,投靠陈景衔,在陈家住了半个月,感觉风波已经过去才回到晋城。
在机场,她遇到杨烔。
杨烔显然是提前得知她今天回来,特意在机场蹲她,也知道她为什么躲,无奈地道:“迟哥不是想把你怎么样,只是想问你,嫂子有没有留下什么话?”
“人都已经死了,他现在装深情给谁看?”南音冷笑,拉了行李箱就走,“没有,什么都没有,我们刚逃出尉公馆,尉迟就追上来,我们哪想得到鸢也最后会死,鸢也什么都来不及跟我们说。”
杨烔不再问了,不过还是追在她身后:“你要回梨苑吗?我送你回去吧?”
“多谢小杨总好意,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。”南音将行李箱换到另一只手,不让他插手,继续大步走出机场。
“反正我也要回市区,顺路送你。”杨烔锲而不舍,见南音颦眉,他做出个可怜的样子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我也不执着你了,但普通朋友我们还是能做的吧?只是顺路送你,不用这么拒绝吧?怪叫人尴尬的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南音也不好再拒,只能松手,将行李箱给他。
杨烔给点阳光就灿烂,马上又兴高采烈起来,一边开车一边絮叨叨:
“你是去青城陈家了吧?迟哥这次和陈家的仇结大了,陈家下手也黑,搞了迟哥在宁城一个项目,还好尉伯父出来坐镇,要不然尉氏还得乱上一阵子,股价差点跌爆。”
南音给了个礼貌的:“哦。”
杨烔一点都不觉得尴尬:“但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陈家的做法,毕竟人家没了弟弟和妹妹,肯定是要报仇的呀。”
南音看了他一眼:“你这话说的,都不知道你是哪边的人?”
“随便说说而已,唉,咱们不说这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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