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音嫁给顾衡这几年,很少遇到顾久,只在逢年过节亲戚来往时,每次碰上,顾久对她都没有好脸色。
有几次南音还产生了困惑,这难道是她的错?她错在哪里?当一只猫,却挣脱主人的项圈跑了?
若错处在这儿,这未免也太可笑。
南音也没让他好过,她知道他心里一直有她,有她才好,她跟顾衡演夫妻恩爱的戏码,才能刺伤他。
有一年过年,当着顾家五房亲戚的面,她突发奇想,还演了一次“怀孕”,顾久当场打翻了茶杯,滚烫的茶水全泼在他的西裤上,他仿佛不觉得疼,抬头看她,桃花眼里,有一闪而过的茫然和无措。
情场上纵横无敌的顾家三少,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?
他们就像是……互相较劲,撕咬,谁都不想谁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的野兽,疯狂且病态,不死不休。
回到此时此刻,尉公馆的客房,南音在床上翻了个身,看着一言不发的鸢也:“你就不想对我这个睡前故事,做出什么评价吗?”
鸢也深吸了一口气,拿起手机,找顾久的号码。
“我去揍他一顿。”
鸢也怎么都没想到顾久竟会做这种事。
他们一起长大,她自认是挺了解他的,虽说花心了点,滥情了点,但还挺有品的,没勉强过女人,怎么对南音下这种黑手?
太过分了。
简直不是人。
“不用了。”南音伸手抓她的手臂,懒懒地笑,“论动手,我也打过他不少次。”
鸢也静默了一阵,终究是忍不住问:“那你为什么又跟他在一起?他逼了你吗?”
“第一次是他逼我,他在顾家祭祖的时候强我,第二次……”南音眯起眼睛,“你敢相信他竟然跳到海里去吗?”
“顾久跳到海里??”鸢也惊讶极了,顾久小时候失足落水,差点溺毙,留下了心理阴影,很怕水的,居然自己跳到海里去?
“嗯。”南音扯了扯嘴角,“他当着我的面跳,我也不能看着他死吧,感觉我也成杀人犯似的,最后我就下去救他了,然后他就把我按在水里操。”
鸢也:“……”
“上来后,他告诉我,他学会游泳了。”
“……”鸢也无法评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