韭菜盒子煎好了,南音分成两盘,顾久那份分量多一些,又泡了两杯绿茶,解腻。
顾久拿着筷子,看着盘子:“你……你这算不算骗人?不是说要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吗?”加个油,煎一下,也能算她的手艺?
“我不是还摆了盘吗?”
哦,她所谓的摆盘,是指最上面的几朵薄荷叶子。
顾久服气地对她竖起大拇指:“宝贝,你真棒。”
……
两人边吃边聊,说到楚羽和他继父打官司的事,顾久停下筷子,彻底想起来了:“原来是他啊,难怪我觉得眼熟。”
南音就问:“你说你们无不无聊?赌什么不好,要赌这个。”
“非要这么说的话,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”顾久反而道。
“我?”南音扬起眉梢,“我怎么?是我让你跟人玩游戏?还是我让你输了游戏?”
“那段时间你去青城,我一个人无聊,才会去榕城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,放在平时,我才不会参加这么无聊的事儿,可不就得怪你?”顾三少实乃诡辩之奇才。
南音一把抓起桌面上的纸巾丢他:“滚。”
顾久笑着接住纸巾,道:“婚礼前两天,我们几个同学去酒吧庆祝,都是法律系的,玩着玩着自然就提到专业,所以才有输了的人要打官司那档子事儿。”
那个同学家里就是开法律援助机构的,楚羽继父申请援助,他们审核后符合援助条件,按规定,他们得安排律师接下这个案子。
那一叠卷宗,顾久真就是随手一抽,谁知道会那么巧抽到楚羽继父那份。
“那个案子我打得一点都不费劲,因为对方罗列的证据根本不充足,别说是我,就是刚进行业的初级律师也可以胜诉。顾衡居然就因为这个记恨我,他也太输不起了吧。”顾久嗤笑一声。
南音吃完了,端起茶杯,神态语气皆是淡淡:“也算人之常情,毕竟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受到伤害,有几个人可以冷静理智地判断对错。”
顾久就不乐意听南音帮顾衡说话,脚尖在桌下很轻地踢了一下她的小腿,瞪她:“你男人差点被他害得坐牢了,你还人之什么常情呢?”
南音回踢他一脚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顾久轻笑:“我真没想到,他喜欢的居然是男人,先前我还奇怪,他养在外面的人是有多漂亮,连你都看不上,原来是性向不合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