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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中藏着一丝捉弄与促狭。
简苒差点没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,她睨了裴九安一点,闷声闷气地说:“这怀孕从来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。”
“你在怪我?”裴九安搁下筷子。
简苒忙摇头:“没有,没有。我的意思是,这怀孕得天时地利人和,得看缘分。”
裴九安刚准备说什么,一个男医生就匆匆走到了门口,敲了敲门。
“九爷,出了点事,得麻烦您出来一下。”
裴九安对突然的打扰很反感,眉头挤在一块儿:“什么事?”
“外面有位小姐,跪在住院大楼的过道上,说是请求原谅。”医生道。
其实他也很头疼,医院里面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号人,二话不说直接跪在简苒的病房外,害得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病人指指点点。
“是什么人?”裴九安问。
简苒脱口而出:“是简盈吧。”
这时候,能做出这种事的,也只有简盈了。
她早知道简盈会有所行动,事发后第三天,比她想象中的快多了。
不过,时间和地点选得还真好。事后第三天,伤应该处理了,正是需要好好休养却弱不禁风的时候,恰巧又在简怀南和简老太太来了医院之后且还没有离开的时间点。
又是跪在她的病房外,能让简怀南和简老太太看到,又不至于只让她简苒一个人欣赏。
这求原谅都能追到医院来求原谅,估计也是没谁了。
“我去看看?”裴九起身。
不过跪在医院过道,不比跪在裴氏私立医院大门那里,影响更大?
此时,简怀南和简老太太已经得知了情况,出现在过道上。
缓缓步行过去的裴九安,在简盈眼中就像地狱来的索命鬼一样,让她禁不住浑身打颤。
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,下面一条同色的亚麻裙子,打扮上很轻文艺。
再加上脸色发白发虚,大伤未愈,精神不振,像随时会折断的芦苇花似的,远观确实楚楚可怜。
“奶奶,爸爸,我知道,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。说什么也救不回大哥,也不会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