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知罪。”
惊蛰原打算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,又担忧冷夜知悉真相之后,会变本加厉地虐待玄风浅。
他寻思着冷夜若是再下狠手,玄风浅这条小命铁定保不住...
迟疑片刻之后,惊蛰终是咬紧了牙关,闷声不吭地替她扛下所有罪责。
冷夜略显烦躁地将玄风浅扔至一旁,犀锐的眸光落定在惊蛰身上,魔魅的声线中透着冰寒入骨的冷漠,“为了一个女人,你竟不惜背叛九幽,背叛本尊?”
“属下不敢。”
惊蛰所做,绝不是因为心疼玄风浅。
他真正心疼的人,是冷夜。
万年前的那场浩劫,几乎带走了冷夜身边所有的至亲至信,活生生地将一个温柔细腻的少年逼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暴君。
只惊蛰知道,看似什么都不缺的冷夜,其实很缺爱。
故而,自他发现冷夜对玄风浅的心意之后,便下定决心,在冷夜学会如何爱人之前,拼尽全力保护好玄风浅,让她尽量少受点伤害。
如若不然,等冷夜懂得如何对她好的时候,她怕是早就对他死了心...
“为了她,一而再再而三地蒙骗本尊,难道不算背叛?”
现在的冷夜,根本无法正视自己对玄风浅的感情,也无法体会惊蛰的良苦用心。
他只知,自己的左膀右臂,为了一个女人,三番两次地欺骗他。
玄风浅不愿连累无辜的惊蛰,只得好声好气地同冷夜解释道:“魔尊,这事不怪惊蛰。他是见我旧疾复发,危在旦夕,无计可施之下才决定先赶回牢房替我拿药。你若要罚,罚我一人足矣。”
“你是该罚。”
听了玄风浅的解释,冷夜心中大为不爽。
惊蛰跟了他这么多年,他又岂会随便打杀?
用得着玄风浅上赶着替惊蛰开罪?
他倏然攫住玄风浅的下巴,一字一顿地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!先是装病引开惊蛰,再是大开杀戒肆意打杀本尊的人,被本尊擒获之后,还敢掌掴本尊。你说,这笔账该怎么算?”
“我是真的有病,不是装的。不信你大可随我去仙界,寻父尊对质。”
“疯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