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告诉过你,不得踹人?”
冷夜鹰隼般锐利的眼眸落定在玄风浅肩头上略有破损的一小块布料,沉声苛责着无涯。
“妾身不是故意的。”
无涯歉疚地向玄风浅投去了一眼,毛茸茸的身子却不动声色地往冷夜衣襟里缩去。
它觊觎冷夜已久。
倘若能陪冷夜睡上一晚,哪怕是折寿十年,哪怕是失去所有,它也认了。
冷夜宽大的掌心轻拢着仅巴掌大小的无涯,话里行间尽是醋意,“为何同她那样亲近?”
无涯误以为冷夜在吃它的醋,墨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,强压下心中的狂喜,特特凑至他耳边,轻轻地吹了口气儿。
冷夜的脸青了又白,白了又青,过了好一会儿,才意识到自己被一只鸟给调戏了。
“鸟没鸟样,正经点儿。”
“尊上,你别吃醋。在妾身心中,你始终是最重要的。妾身只是觉得阿浅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,有些可怜。”无涯小心翼翼地摊开双翅,紧紧地搂抱着冷夜的脖颈,对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一阵轻啄。
“小鸦儿,好久不见。”
正当此时,虚空中骤然闪现出一架极尽奢华的马车。
诡异的是,马车里头空无一人,徒有九顶鸟头。
“嘎!母夜叉姑获!”
无涯回眸,瞟了一眼已由鬼车幻化成九头凤鸟形态的姑获鸟,吓得魂不附体。
它忙不迭地捂着自个儿一马平川的胸脯,一溜烟功夫钻入了冷夜散至背后的墨发之中。
饶是有冷夜的庇护,它心里头依旧没什么底儿。
要知道,姑获鸟那九个脑袋九张嘴,可不是一般的厉害。
百年前,无涯就被它强吻过一回。
回想起同时被九张大嘴凌虐的“悲惨”过往,无涯吓得直打哆嗦。
可让它怎么也没料到的是,姑获在虚空中斡旋了数圈,竟卯足了劲儿,冲着玄风浅撞去。
“说,你身上怎么会有小鸦儿的味道?你对他做了什么!”
姑获鼻尖蹿火,气呼呼地质问着玄风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