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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倏然回眸,但见窗慵上骤然浮现出冷夜高大的身影,一不小心,纤细的手指就被三昧真火烫去了一层皮儿。
“嘶——”
她猛地收回手,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冷夜驻足等了片刻,耐性渐失,冷声喝道:“玄风浅,你是聋了吗?”
玄风浅紧捂着焦黑的手指,疼得心肝颤,语气不善地道:“你又来做什么?”
冷夜原打算开门见山地质问她,为何要应下同帝俊的婚事,忽地忆起她被人头风筝吓得抱头蹲地的模样,特特缓和了口气,“本尊的披风是不是落在你这儿了?”
“披风...”
玄风浅倒是没忘却她夜谈玄典台那日,正是裹着冷夜的披风回的清风殿。
她原以为冷夜吃穿不愁,定不会在意一件披风,便让绮鸢随手扔了。
不成想,他竟当真为了讨要一件被染了大片血迹的披风,亲自登门。
“想不到,你还挺节俭的。”玄风浅于门前来回踱步,焦躁不安地寻思着对策。
虽说那不过是一件披风,他若当真稀罕,她赔给他就是了。
但冷夜向来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主儿。
这会子上门讨要,十有八九是找茬来的。
冷夜见玄风浅仍未开门,周身黑气更显,“还不将本尊的披风还来?”
“我...我以为你不要,就丢了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
冷夜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可当他听闻玄风浅这么随意地将他的披风丢弃,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火气。
下一瞬,他“砰”地一脚踹开了门扉,“玄风浅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玄风浅随手扑灭了三昧真火,不偏不倚地挡在了被烧得通红的玄铁跟前。
她委实不愿让冷夜得知,自己连一件像样的兵器都没有。
若是让他得知了此事,还指不准怎样嘲笑自己。
她不知道的是,此刻的她亦被三昧真火熏得脸颊漆黑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焦味儿。
冷夜自闯入屋的那刹,就瞥见了案板上通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