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稚末提及玄风浅,冷夜如同被触及逆鳞一般,勃然大怒。
他愤怒地将案上的空酒壶扫落在地,歇斯底里地道:“本尊的事,与你有何干系?”
“魔尊息怒...”
稚末吓得双肩微颤,但还是鼓起了勇气,将心里话娓娓道来,“妾身以为,羡天帝姬之所以屡屡将您拒之门外,主要原因不在她身上,而是在你身上。”
“说下去。”冷夜仰靠在椅座上,随手摔碎手中的空酒壶,声色冷沉,令人胆寒。
“妾身以为,您太过强势了。在面对羡天帝姬的时候,您应当适当示弱。一味地强取豪夺,绝对不可能俘获她的芳心。久而久之,只能让她越来越厌恶您...”
“本尊很强势?”
冷夜薄唇轻启,他依稀记得玄风浅也曾说过他太过强势。
难道,当真是他的强势霸道,将她越推越远?
稚末双手紧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,紧张地点了点头,低声嗫嚅道:“魔尊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,确实会让人望而生怯。不过,魔尊无需过于担忧。只要您愿意同羡天帝姬好好沟通,她一定会理解您的。”
“你以为本尊没试过同她沟通?”
冷夜满脑子全是玄风浅挥簪相向的决绝模样。
此时此刻,他早已被她伤透了心。
之所以久久不处理胸膛上的伤口,就是希望皮肉上的疼痛得以缓释他心口处的钝痛。
稚末瞥了一眼他染满血迹的衣袍,便知他根本没有同玄风浅好好沟通。
为替他解惑,她只得大着胆子,沉声说道:“魔尊,恕妾身直言。您若真想解决问题,就得用她接受得了的方式。倘若,她还没有喜欢上你,你二话不说,就将她往榻上拖,对她而言,同凌迟没什么区别。身心俱损,尊严全无。如此一来,她势必会更加疏远你。”
话音一落,稚末眼里亦闪过晶莹的泪花。
遥想起五个月前发生的一切,她依旧心有余悸。
她是喜欢冷夜没错,但只要忆起冷夜桎梏着她的身子,嘴里却喊着其他女人的名字,心里还是痛得厉害。
冷夜却浑然未觉稚末眼里的泪光,颓唐地低语着,“本尊最难以接受的是,她不止对本尊的真心不屑一顾,甚至还在札牍上诅咒本尊早死。”
“也许,那札牍纯粹是她在气头上时写下的?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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