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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平下嫁于他只为笼住兵权,对他并无情意,所以用个妾室打发他。
霍玄的唇边浮起一抹苦笑,按下心中酸涩,仍旧执意道:“臣一定要带长公主离宫,她若是留在宫里,只怕病没治好,命就先没了!”
这下轮到李稷勃然大怒:“放肆!”
李稷是什么心思,霍玄再清楚不过了,他夺权也就罢了,但若是想斩草除根呢?
长平如今这副模样,可没有自保的能力,霍玄绝不能让她留在这龙潭虎穴之中。
霍玄没有挑破对李稷的防备,转而说道:“长公主毕竟是在宫里受伤的,只怕是有人图谋不轨。为了长公主的安危,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,还是让她暂时移居公主府为好。”
李稷仿若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,全身一个激灵。
长平昏迷的这段时日,他满心谋划如何架空她的权势,却忽略了她受伤的原因。
长平是因观星楼的围栏年久失修断裂,因而失足摔落,脑袋又磕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,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。
观星楼早已废弃,她去那里做什么?
她一向缜密谨慎,怎么会靠近明知年久失修的围栏?
宫里的路都是用石板铺就而成,为何会有凸起的石头,她怎么就刚好磕到了头?
这种种巧合串联起来,颇显刻意,当真只是一场意外吗?
李稷压下心头种种疑虑,挑眉对霍玄道:“那不如,让皇姐自己选吧!”
皇帝已经做出让步,霍玄自然也见好就收。
他决定先下手为强,立刻逮着机会自我介绍起来:“阿余不记得我了吗?我是你的夫君啊,我们拜过天地,告过宗庙的!”
长平显然被霍玄的话吓了一跳,本来已经快要阖上的双目马上瞪得圆圆的,澄澈的目光中难得有了一丝复杂。
她似乎有些惊奇,又有些疑惑,话都说不利索:“夫……君?”
那声甜软的夫君带着小颤音,幼猫爪子似的轻挠在霍玄的心上,令他的心间涌起难以言状的愉悦,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。
两人成婚五载,长平从来都是冰冷而礼貌的称呼他为侯爷,何曾这般亲密的唤过他。
长平也正在语言功能紊乱中,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