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洵亲王府领差,这就说明,策划整件事的人是洵亲王!”
李稷并未说话,而是向赵得海点了点头。
赵得海忙上前禀道:“昭阳公主,洵亲王一大早就上奏澄清此事。淑妃的兄长好赌成性,几次办差不利,已被逐出王府。他死性不改,连家门都回不去。他走投无路,又欠下大额赌债,才会铤而走险与赵豫狼狈为奸,求淑妃帮他。昨夜,洵亲王得知此事,惊厥昏迷,险些丧命。如今他病卧不起,不敢入宫请罪,恐有污龙目。”
昭阳冷声道:“所以,皇上相信洵亲王的说辞?”
李稷道:“洵亲王年事已高,且重疾缠身,缠绵病榻多时,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?”
昭阳气不打一处来:“赵豫买通的淑妃,其兄长与洵亲王有关联;赵豫买通的刺客,与洵亲王同样有关联。一件事可以说是巧合,难道这两件事都是巧合?皇上,你为何如此偏袒洵亲王?”
李稷蹙眉道:“朕也不明白,你为何咬着洵亲王不放?他好歹是我们的王叔,有什么理由谋害长公主?!”
“王叔?”
昭阳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,哈哈大笑了两声:“是啊,你的好王叔惯会使用这种伎俩博取同情。当年魏王叛乱,他便称病不出,不管我们姐弟的死活,如今他还用这种借口托辞。我也奇怪了,他病了这么多年,怎么还没死呢?到底得蠢到什么程度,才会相信这种鬼话?!”
李稷被昭阳指桑骂槐,勃然大怒:“昭阳,你竟敢对朕如此大放厥词,简直放肆!”
昭阳行事一向狂妄,发起怒来根本不管死活,梗着脖子道:“是啊,我就是这么放肆,皇上若是看我不顺眼,就杀了我啊!反正当年我已经替你死过一次,你这么想要我的这条命,就拿去啊!”
李稷目光沉沉的看着昭阳,额头青筋暴起,平静的沉默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。
“昭阳,怎可如此放肆?”
长平被外面的争吵声惊到,出来查看情况,见昭阳和李稷吵得不可开交,便出声斥责昭阳。
昭阳是为了帮长平讨回公道,才会和李稷争吵的,岂料却反被长平呵斥。
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长平,但很快又自嘲一笑,原本因为想要捉弄长平却令她陷于险地而产生的愧疚,也在这一刻消散无踪。
“呵,我真是自作多情,你们姐弟两个相亲相爱,我凑什么热闹呢?”
昭阳说罢,也不告退,直接转身离开。
李稷见昭阳拂袖而去,实在是不成体统,打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