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大人,你看这姚家是漕运大家,这出事了定是影响沈大人办公的,不如沈大人也一起去看看?”
“杜大人言之有理,沈某该去看看。”
就这样,三人从靖安侯府移驾到了衙门,姚家的人也早已经围满了衙门,杜峰和靖安侯一来,就嚷着要给个说法,人都死了,谁还管官民的,只想要一个公道,一时间衙门杂乱不已。
而去衙门的又何止姚家的人,其他三家也去了人,怎么说是江州漕运四大巨头,虽然平日里争来争去,但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,如今其中一家出了事,谁知道是因为什么,其他三家必须要去探探虚实。
但家主去不合适,派个下人去也太不重视了,于是各家就派了家里的少东家去了衙门,与姚家共进退,摆明自己的态度。
歧家自是派了歧阳煦过去的。
沈砚来的时候,站在人群里的歧阳煦一眼就看见了他,钦差了有十来日了,也说了要挨家去拜访他们,却是至今未见人。
今日是第一次见,与知府和靖安侯一起出现,若说不是钦差都不信。
都说钦差姓沈,而这一位刚刚好也姓沈。
而今日所见,与那日所见感觉大大不一样,那日所见虽看着冷凛,但可见一丝烟火气息,重点是,被白初那般呵斥都一点脾气也没有。
而今日所见,只觉满身威严不可侵犯? 若不是自己那一日亲眼所见,定是不信眼前这人会甘愿被一个女子呵斥却依旧上赶着贴上去。
所以白初到底是谁?
姚家家主出事了? 姚家还有两个儿子? 都是嫡出,此刻都站在公堂上等待一个说法。
姚家二子比较冲动? 一见靖安侯过来? 立刻就喊道:“靖安侯,我爹跟你无冤无仇? 你为何要痛下杀手?就因为我爹之前没有答应你的要求,你就痛下杀手吗?”
姚二子这话一出,真的就太有内容了,周遭的看官一下子就议论了起来。
“竖子? 休要一派胡言。”靖安侯立刻呵斥。
“靖安侯你这是恼羞成怒吗?”此时此刻,沈砚这一句是公道话,却又像极了风凉话,更是火上浇油,靖安侯一下子就爆了。
“沈砚。”靖安侯大喝一声,终于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可能被沈砚给算计了? 至于算计什么他却还不得而知,但直觉沈砚难辞其咎。
“本官就说靖安侯恼羞成怒了,靖安侯放心,这事是在本官来了之后发生的,又与漕运有关? 查探此案本官定当义不容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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