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宛如一座牢笼一般将人禁锢的静心居时,她终于意识到? 母亲不是遭了父亲厌恶? 而是彻底被父亲厌弃了。
虞兼葭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。
大户人家一般不会轻易处罚家中明媒正妻? 又诞下嫡子的主母。
除非这个主母,犯了什么不能喧之于口? 广而告之? 又罪大恶极的过错。
那么谢氏的死,便也不是空穴来风了。
虞兼葭倏然捂住了胸口? 大口大口地喘气,昏沉着脑袋,被艾叶扶着,一脚深,一脚浅地进了屋。
屋里虽然小了些,但一应物件也没差什么。
虞兼葭掀帘进了侧间,屋里有一股挥之不散的檀香味,与安寿堂里的佛堂差不多,接着映入眼帘的一座佛龛。
她一早就听说过,这是母亲搬进静心居头天,虞幼窈派人搬进来的。
见虞兼葭过来了,李嬷嬷吓了一跳:“三、三小姐您怎么过来了?”
虞兼葭瞧了李嬷嬷,这才几天就瘦了一大圈,身上穿着灰布衣,面容槁灰,没得半分体面,她哑声问:“求了祖母,过来看看母亲,母亲呢?”
她四下张望了一下,便瞧见了前头立了一扇有些简陋的隔断门,想来母亲就歇在隔断门里头的内室。
李嬷嬷不由悲从心来:“大夫人昨儿叫梦魇了神,折腾了一宿,直到方才累得受不住了,这才睡下了。”
虞兼葭绕过了隔断门,进了内室。
内室不大,但里头一应物件也都齐全着,她走到了床榻边上,乍然瞧了一眼,猛然“蹭蹭蹭”地倒退了数步。
床榻上,躺了个鬓角灰白的老妇,一张脸瘦脱了相,眼袋乌青下垂,眼角的鱼尾纹又深又长,唇色灰白,整个人像是陡然老了十岁不止。
便是睡着了,她也紧蹙着眉,嘴里喃喃呓语着胡话:“谢柔嘉,木槿,草儿……你、你们,不,不要过来,鬼,鬼啊,救命……”
虞兼葭胸口闷痛,她从来没有想到,再一次见到母亲,会是这样的情形。
一时间,虞兼葭有些受不了,转身出了内室,压低了声音问:“母亲这是怎么了?她病成了这样,府里就、就没有人管吗?”
说到这儿,便是一向柔声细气的人,也不禁恼破了音,尾音里透了尖锐来。
李嬷嬷悲从心来:“夫人搬进静心居后,情绪一直不太稳定,头症也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