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杜长肃这样聪明绝顶之人，大概也想不到一个沉溺在感情之中，几乎疯掉的女人心中想的什么。

赵远黛的眼中有恨意，她已经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，她就是想知道姜芷在杜长肃的心中究竟有多大的分量。

就算是答案不是她想要的，她也想知道。

明明知道会痛，她还是想去探究，之前的时候她不只一次问过自己，姜芷在杜长肃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，杜长肃每次都说不喜欢。

她特别想知道真相，知道自己是真的败给杜长肃不喜欢她，还是败给了杜长肃喜欢姜芷。

虽然说这个答案在旁人看来或许没什么差别，可对于她来说意义却很大。

若是前者的话，她的心中或许还会有点宽慰，若是后者，她就觉得简直就蠢的无药可救！

杜长肃沉默了一瞬，阴气沉沉的看了那赵远黛一眼，便弯腰捡起匕首来。

姜芷瞧见这一幕的时候，整个人都慌了！

她想告诉杜长肃不要，可是却没办法发出声响。

“唔…唔唔…”

“安静一些！”姜芷旁边的人警告着姜芷。

杜长肃拿起匕首来，重重的往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下，顿时有殷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。

赵远黛闭上眼睛，似乎不想去看这一幕。

杜长肃是疼在胳膊上，她却是疼在心上。

“杜长肃！你为她真的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？”赵远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，就咬牙切齿的问道。

杜长肃的神色凝重：“我既然来了，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想法。”

“就算是要了你的命，也可以吗？”赵远黛反问道。

杜长肃的声音再一次传到姜芷的耳中：“自然。”

他回答的太干净利落了，让姜芷的心都跟着泛疼，就算是杜长肃曾经有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，她都可以忘记了。

以后她不会再对杜长肃的事情耿耿于怀，会释然和放下。

“如今他已经和纪昀定了亲事，你为什么还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？”赵远黛继续道。

杜长肃道：“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