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是湛乐问的。
湛文舒看向韩在行,神色很紧。
在警局都能伤到林帘,她难以想象。
韩在行唇紧抿,脸色极冷,这一刻,他眼里是极寒的北地,能冻死一切活物。
湛文舒和湛乐见韩在行这神色,湛乐说:“我们还是先去看林帘吧。”
湛文舒点头,心里有些担忧。
林帘受伤,那廉时……二十一楼,林帘的病房。
湛廉时站了起来,轮椅放在旁边,孤零零的,似乎被遗忘。
他看着林帘的脸,看着她的眼,好久,他转过目光,落在林帘放在被子上的手上。
指节细白,指甲修剪齐整,干干净净。
他看着这手,指节微动,然后,他抬手,朝这只手伸去。
总是想念的,总是想要触碰的。
除非不爱,不然必想。
爱,世间最无法忍受,无法抗拒,无法逃脱的东西。
它能折磨的你,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。
它就是这样的可怕。
湛廉时手伸到林帘手的上方,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,他停下了。
前方似乎有阻碍,似乎有跨不过去的鸿沟,他停在那,不再动。
这里,这一刻,陷入了永久的停滞。
一切静止。
突然,咔嚓。
那凝滞的指节动了下,收回来。
他站在那,看着这手,眸里的所有情绪随着他的手收回而被掩盖。
春日来,夏花开,秋落叶,冬来雪,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瞬落幕。
他眸里是那深海的寂,却也压着可怕的惊天巨浪。
“您……”付乘进来,看见那站在床前的人,他脸色变了。
他快步过来,扶住湛廉时。
湛廉时现在的身体,不能这样站。
但是,湛廉时把他的手拿开了。
他转身,一步步,离开这里。
他的脚步,一如既往的稳,没有声息,只是比以往慢了许多。
但除此之外,他没有任何变化,包括他站的笔挺的身形。
付乘站在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