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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铭做好这一切,放下工具,直起身体,拿过病历做记录,“今天在医院呆一天,明天上午我再来看看伤口,没什么问题后,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湛廉时没说话,他拿过病号服穿上。
韩琳看到这,赶忙上前,先湛廉时一步拿过病号服。
“妈来。”
她说,然后展开衬衫,给湛廉时穿上。
湛廉时手指停顿在拿病号服的时候,当韩琳把衣服的袖子往他手上套,他指节微动,收回,配合韩琳,穿上病号服。
方铭做好记录,合上病历,看着湛廉时,“好好休息。”
说完,他对湛文申说:“叔叔,我先走了,有任何事随时来找我。”
湛文申点头,“你去忙,叔叔知道。”
方铭离开。
韩琳给湛廉时穿好病号服,给他扣好扣子,整个动作没有一点碰到湛廉时的伤口。
她非常仔细,小心。
但即便这样,她脸色依旧紧绷,冷硬。
伤口好了很多又怎么样,她现在只要一看到湛廉时她脑子里就是他那手指长的刀疤。
她怒。
付乘在走廊尽头,不是打电话,便是接电话。
这一周,他很忙。
看见方铭出来,他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话,挂断,然后看着方铭过来。
“方医生。”
方铭看着他,“都安排妥当了?”
“是的。”
方铭点头,不多说,离开。
湛廉时要去米兰,付乘跟他说了。
在湛廉时让付乘订米兰机票的那一天,付乘就告诉了他。
而到今天为止,他已经清楚那人的性子。
他做了的决定,没有人能改变,包括他自己。
付乘看着方铭消失,他转过视线,看病房。
韩琳和湛文申没有出来。
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,然后转身离开。
病房里,湛廉时身上的病号服已经穿的妥妥贴贴,韩琳的手不舍得的从湛廉时身上收回。
再多的怒,这一刻也被无尽的愧疚,自责,悔恨所替代。
湛文申看着湛廉时,他少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