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没有光,等同于有眼睛的人失明,宓宁一脚踩空,从床上跌下来。
“啊!”
她摔在地上,钻心的疼从腿上,手上蔓延至全身。
宓宁觉得很疼,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。
但她来不及从这阵疼里抽身,一阵冷风过来,她被抱进那熟悉的怀里。
宓宁怔住,只一秒,她抱住抱着她的人。
“阿时?”
宓宁去摸湛廉时的脸,好似一个瞎子。
但她摸到他棱角分明的脸,她放心了。
“阿时,你怎么了?”
湛廉时把宓宁放到床上,他拿过床上的床单裹到宓宁身上,嗓音暗哑,“不要动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很沉,很压,似含着很多东西。
宓宁觉得他在压抑,在克制,但她觉得又不像,像是有别的。
可不等宓宁多想,湛廉时便离开。
宓宁下意识叫,“阿时。”
手也反应极快的抓住他。
黑暗中,湛廉时看着床上的人,“我一会回来。”
他的声音稍微好些了,不似刚刚。
似乎刚刚宓宁感觉到的都是她的错觉。
宓宁看着发声的方向,她能感觉到湛廉时在哪。
“好。”
她想问,但她不知道该问什么。
宓宁松开湛廉时,坐在床上,她听着声音,她听见他离她越拉越远。
宓宁张唇,“阿时。”
湛廉时停在门口。
宓宁嘴唇张合,在这片安静中,轻声,“没有灯,走慢些。”?“嗯。”
湛廉时走出去了,宓宁坐在床上,听着外面的声音消失,她思绪终于回缓。
阿时不大对。
湛廉时回到卧室,他拿起手机,拨了一个号。
“湛总。”
“来一个人,检查电路。”
“是。”
电话挂断,湛廉时站在那,没有动。
黑暗随着手机灯光的亮起又熄灭把他给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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