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的选择。
司笙听得很专注,尽管每一个方案她都了解过,可稍微有不同的,她都会主动出声跟凌西泽讨论,企图从中寻求一点新的希望。
“你应该都做过了解。”
通过司笙的反应,凌西泽做出结论。
“嗯。”
凌西泽问:“问过你外公的想法吗?”
手里剥开一粒板栗肉,司笙却没有吃,神情飘忽地望向前方,说:“保守治疗。”
前方路口的指示灯由黄转红,凌西泽踩下刹车,静默片刻,略微压低了声音,“我跟你外公提及时,他对治疗的态度并不积极。”
“……”
司笙一时无话。
这不是凌西泽多想、脑补得出的,因为这是事实。
被病痛折磨那么久,日复一日,再顽强的意志也会一点点被磨灭。
易中正愿意配合治疗,归根到底,还是放不下她,不舍得把她一人扔在世上,于是多活一日算一日,多熬一天算一天。
未等到司笙及时回应,凌西泽偏头看过来,见到司笙垂眸不语的模样,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缓缓收紧,手指骨节泛着白。
“司笙。”
他出声,有点闷。
“怎么?”
眼睑往上一掀,司笙的视线直接打过来,一瞬有未收回的冷漠和薄凉。
凌西泽一顿,有干涩汹涌的情绪涌在喉间,但很快,又连同劝说的话语一并被吞了回去。
这一次,他稍微查过司笙的家庭情况。调查到易中正时,也挖出了司家,这事藏不住,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司家当年做的事。
对司笙而言,忽然冒出来的父亲和弟弟,可有可无。只有自幼照顾她的易中正,她唯一的亲人了。
她肯定不会让易中正就此离开,而如果易中正每日都在煎熬着,她也必定不好受。
等了片刻没有话说,司笙一挑眉毛,“有事说事。”
眼帘里映着她的容颜,喉结滚动两圈,凌西泽终究没继续先前话题,只是嗓音沙哑地出声,“给我一粒板栗。”
&e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