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笙嚼着口香糖,没觉得意外,但很快她又想到什么,开口:“有点事,你或许想知道。”
钟裕脚步一顿。
接下来,钟裕坐在树荫下面,听着司笙慢条斯理地讲完一连串的故事。
不过,他唯一得到的有用消息是——
五年前差点害死他的那几人的主使者叫范子城,化名过范仲淹、范前、范进,现在拉着司笙同父异母的妹妹司裳在外逃窜。
钟裕沉吟片刻,问:“就这样?”
司笙嗯了一声,“就这样。”
“哦。”
钟裕站起身,拍拍沾身上的泥土。
这个故事有点复杂,讲的时间颇长,这会儿已经到下课时间,林荫道上多了些学生,隔着远远的距离偷偷拍着不拘小节直接坐地上的二人。
若二人不是人尽皆知的顶流,就他们俩这架势,估计学生已经叫保安将他们俩哄走了。
见他没啥反应,司笙一扬眉,抛着那一瓶口香糖问他:“谢礼呢?”
退回两步,钟裕打量她一眼,盯着口香糖问:“吃了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哦。”
钟裕应了一声,又将她手中的口香糖拿走了。
司笙:“……”凌西泽死抠的毛病还带传染别人的?!
正值说话间,一个人从他们跟前路过,淡淡扫视他们一眼后,视线移开,当做什么都没看到,拿着教案离开。
“哎。”
司笙眼睁睁看着二十多年友谊从跟前溜走,啧了一声,回头出声喊走过去那人。
宋清明没有停。
司笙摸摸下巴,“失忆了?”
“可能吧。”
钟裕淡淡回答道。
钟裕平时不记人,因为金杯事件,跟宋清明在司笙家里有过一面之缘,不过,宋清明这张戴上眼镜后辨识度不高的脸,他竟是出奇地记住了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