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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树坐在雪地里向后退了好几步,“杀人犯法啊!杀人了!杀人了!”村子里的狗叫了起来,却依旧寂静幽深。
“人杀人犯法,狼杀人不犯。”朱逸群笑了笑,拖着他的领子向树林深处走去。
马大丽回了家,马占山瞅了她一眼,“把王家的两孩子送回去了?”
“送回去了。”
“以后少沾惹那家人。”马占山说完把烟掐灭了,“睡觉。”
“掌柜的,我觉着王家那两口子,早晚还得惹祸。”葛凤芝说道。
“睡你的吧,来年开春儿我担保他家人不在咱屯子了。”马占山脱衣裳躺下了。
马大丽瞧着爸爸,心里往下一沉,她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讲王树的事儿。
“愣着干啥啊!上炕睡觉!”马占山瞅了眼女儿,起身把灯给吹灭了。
第二天到了晌午,马大丽才看见了朱逸群,却没有看见王树,她悄悄去学校那里看了,那里除了炉灰和一些垃圾之外,啥也没有。
她想要上前问朱逸群王树的事儿,又不知道应该怎么问。
“大丽啊!帮我纫针。”葛凤芝的眼睛不太好了。
“哎。”马大丽回过神儿来,帮她把针纫上。“妈,当初朱逸群是不是挺厉害啊?”朱逸群最风光的几年她正念书呢,天没亮就往公社跑,天黑了才回来,听说朱逸群厉害,也偶尔瞅见过朱逸群带着一帮兄弟威风凛凛,但究竟他有多厉害,马大丽没啥具体的认知。
“他啊?要不是你爸把他送部队去,不是劳改犯也得挨枪子儿,要不怎么说他感谢你爸呢?”葛凤芝说道,“不过当时也幸亏有他,外面的造反派哪个也不敢上咱靠山屯来撒野,县里革委会有个叫穆什么的,带着人要来咱村公审公判尚老师,被朱逸群带着二十几个弟兄在夹道岭那里给埋伏了,四五十个十□□的小伙子,被撵得满山乱蹿,姓穆的那个活活被他打断一条腿,打那以后啊,再没人敢招惹靠山屯,那年他才十四吧?”
“这事儿我知道一点儿,旁人说是他带着的一伙也是造x派,两个造x派火井(故意写错领会精神)。”马大丽对这事儿有所耳闻。
“他要不那么说,怎么堵县里那帮人的嘴?”葛凤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,“他妈没良心把他一扔就跑了,他大娘管他管得少,尚老师对他比亲妈还亲呢,大林子这孩子啊,认亲,记恩,就说朱逸贵的事儿吧,他插手管还不是看在他大爷和大娘的面子上?”
“哼,我要是杨凤兰啊,一准儿离婚走人了。”马大丽冷哼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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