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碗里的臭东西倒在地上,用碗从桶里舀了混了皂荚液的水一遍一遍的冲刷。
直到一桶水用完,臭味才将将散去。
饶是如此,陆棠还是闭着呼吸将袍子扯下一块,捏着抱了起来准备回去再好好洗洗。
妈的,太臭了。
但是这玩意儿又着实是个好东西,如果不收起来简直暴殄天物。
供词被京兆尹送到御书房的时候,皇上正和谢瑜说话,旁边站着前任御使大夫庄郁。
庄郁当年一张嘴给皇上留下了深刻的阴影,不光皇上怕他,皇上跟前的鹦鹉都怕他。
平时耀武扬威的鹦鹉,此刻在庄郁平平无奇的目光鄙视下,躺在地上撞死。
倒是谢瑜,紧张地手都在都。
皇上看着谢瑜颤抖的手,深深的吸了口气,你抖个啥,该紧张的是朕好吗?
咳了一下,遮掩了下内心的恐惧,皇上朝谢瑜道:“你的事情,庄大人已经和朕说过了,秦墨也提过几次,朕是相信你的水利天分的。”
谢瑜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宫第一次见皇上,磕磕巴巴道:“草民谢陛下信任,溧阳大坝的修改图草民已经完成了,陛下若是信任草民,草民现在就能动身前往溧阳大坝。”
轻轻顿了一下,谢瑜鼓足了毕生的勇气,“另外,草民有个不情之请,还请陛下能同意,让草民的母亲一起参与到修复工程中。”
说完,谢瑜冷汗顺着指尖滴,不敢再抬头看一眼。
皇上一愣。
不是说谢瑜的爹娘对他都很不好吗,这孩子怎么又提了这个。
正犹豫要不要问一下原因,外面小内侍回禀,京兆尹求见。
自从何玉娇案子以来,京兆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每天如痴如醉加班加点的办案子。
勤勉积极的连御使大夫都上书进言,求皇上让京兆尹稍微放松一下,不然,他这么拼命,简直不给其他朝臣活路啊,内卷要不得,卷的久了会出人命的。
皇上也提过,让京兆尹适当的放松,可京兆尹那样子,分明是案子一日不结他就一日踏实不下来......
现在他突然求见,难道是顾宗明松口了?
“快宣。”
庄郁虽然骂皇上骂的多,可该讲的礼数他比谁都讲的清楚,立刻便带着谢瑜避嫌退出。
他们前脚退出,瘫死在地上的鹦鹉扑腾着翅膀大喘一口气,“总算走了,憋死爹了。”
皇上没心情和鹦鹉逗乐,京兆尹一进门他就免了他的行礼直接道:“可是有结果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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