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嘴喷粪也喷够了!不上警局喝口茶吗?”
导演灭了威风,不敢吱声儿。
池咏佑就没想放过他。他看见柳吉被欺负了,就起了削人的心。
身后的柳吉揪揪他衣袖,池咏佑回过头来,绷得严肃的脸霎时放松下来,还挑了挑一边眉稍。
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柳吉悄悄地做了个口型,“谢——谢——”
池咏佑也无声地做了个口型:“不——客——气——”
在酒店经理和小表妹的协商之下,最终大家还是没有上警局。作为女演员,她有太多需要权衡的地方,并不是所有公道都敢讨。
那导演顶着个欠揍的嘴脸,朝柳吉的方向啐了口唾沫,“呸!穷酸货!”便作罢离去。
然而,他还没来得及转身,众人也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而松口气时,池咏佑却忽然走过去,狠狠给了那导演一拳头。
“下部戏很多打戏,正好练练手了。”池咏佑甩甩手腕,疼极了,但他没表现出来,只居高临下地睥着被他打倒在地上的人。
那导演踉跄着爬起来,“你——!”
“你还敢还手?!”一旁的小表妹突然壮起胆子,像只竖起毛的小野猫:“打人加性骚扰,真弄上警局了,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!”
大概是从柳吉身上得到了些勇气,她见那瘦不拉几的小鹌鹑都敢见义勇为,为了保护她而与人相搏,她便也鼓起勇气与猥琐男呛声。
那导演当真被唬住,气得心脑血管病都犯了,但见他们人多还有理,不敢继续杠下去,悻悻离开。
“操,倒了血霉!”
乱哄哄的闹剧堪堪收场,走廊里的人散得七七八八,剩下男明星和垂着脑袋的男保姆。
池咏佑见柳吉揉着自己的小臂,问他:“疼不疼?”
柳吉没说疼,怯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。
说不疼是假的,刚才那些保安用了十成十的力道,像两把老虎钳一样掐他胳膊上,疼得他差点落下泪来。
“我看看,”池咏佑握住他手腕,极轻极轻地把他的衣袖推上去,在手肘处堆成褶子,露出小臂的皮肤来。
一片可怕的淤青盘踞于上面,被白嫩的肤色显得尤为骇人,连带池咏佑的脸色也变得很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