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痛意,而这种剧痛的刺激下,他能敏锐得感知到,紫府的深处,似有什么东西不安地跳动着,它就像是一只不停啄着蛋壳的小鸡,而赵襄儿每一拳落在身上,实际上都是在叩击门扉。
只是他的那条修道之门就像是一块完整的铁板,看不见一线的缝隙,坚固得令人绝望。
宁小龄擦着他背上的伤口,宁长久则拧着眉毛,声音微弱道:“明天继续。”
宁小龄哭丧着脸:“要是师兄给襄儿姐姐打死了,我怎么给你报仇啊?”
宁长久道:“放心,死不了……”
宁小龄道:“师兄可真是坚强,要是我,肯定没挨两拳就求饶了。”
宁长久心中叹气,若不是他知道赵襄儿不可能对自己下死手,我也绝对没有底气去承受她这么多拳,也不知道那小身体里哪来的这么大拳劲,尤其是她后来抓着在簪子的几拳,打得他气海翻江倒海,险些直接昏迷过去。
宁长久眉毛颤着,因为才睡醒不久,身子并无太多困意,于是那疼痛的感知便更清醒地刺激着他,这种疼痛不同以往,当日与那头雪狐战时,刀锋刺穿胸膛,穿背而过,浑身痉挛般的痛意比如今更甚许多倍,但是他都没有此刻这般无力感,那种无力感所衍生出来的,则是恐惧。
他心底泛起了恐惧。
他如今的气海就像是一座无底的深渊,如今清醒的感知里,他似立在深渊的边缘,他能分明感知到,那深渊之中藏着心跳声。
好像随时有什么要冲出黑暗,将自己吞噬,取而代之。
他厌恶这种感觉,精神虚弱之时甚至有将气海紫府皆尽撕碎的冲动。
“师兄?”宁小龄看他一直闭眼皱眉,精神很是不对,连忙喊了他一声。
原本在深渊边缘徘徊的意识被一把拉了回来,宁长久大汗淋漓,蓦然睁开眼,看到了宁小龄写满了担忧的俏脸,暗暗松了口气。
他越发确定,自己的气海深处,有什么东西在引诱着他。
他固守了心意,暂时填补了心境上的缺陷。
不久之后,俱疲的身心依旧压得他昏睡过去,只是他并未睡得太久,半个时辰后他便再次醒来。
他醒来之后,模糊地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,梦里他望见了一轮通红的太阳,那轮太阳的中央,焰火细纹般勾错着无数复杂而笔直的线条,隐约间是一座雄城的巨大缩影。
通红的落日裹挟着无限巨大的城池向他压来,但梦中的他并不害怕,他的潜意识里觉得,这轮巨大红日,便应该匍匐在自己的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