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这就是玄清的侍妾?”周玄宁打眼一瞧,便觉得弟弟有些不长进了,这花枝招展没规矩的样子,实在上不得台面。
因着国公府从前的原因,姐弟俩很是亲近,周玄清如今的性子,很有一部分是和周玄宁相通的。
阿年默默跪在一边,一点都不起眼。
徐嬷嬷尴尬的上前,因着国公夫人的面色有些不虞,连忙端了杯茶递过去,又冲着自己的侄女低吼。
“还不快滚下去,丢人现眼的家伙。”徐嬷嬷拉过一边的阿年,笑着道:“这才是少爷的侍妾。”
周玄宁只扫了灰扑扑的阿年一眼便放过了,只是踱步围着锦纹转悠,指了指锦纹头上的白玉蝴蝶簪:“这簪子,你是哪儿来的?”
锦纹面色苍白,浑身微抖,这就说明了一切。
阿年低着头看不见大小姐面色,只能看到周玄清裙裾晃动间,软缎绣鞋忽隐忽现,走路的样子与周玄清有些像。
这时候国公夫人出声了,嗓音淡淡,阿年知道夫人是动怒了:“宁儿,你刚回来还不认识,这是徐嬷嬷的侄女儿。”
接着阿年就被请回去了,临走得以偷觑一眼,姐弟俩长的有些像,只是周玄宁带着女子娇媚,眉目间隐约有些英气,看着爽朗大方,俏丽可人。
阿年撇了一眼锦纹,见她趴在地上已经瘫软,心中有些悲凉。
去岁中秋夜的时候,世子饮了酒,搂着她在耳房浴池里很是恣意了一番,事后掏出了一根簪子:“这是姐姐夹在土仪里的,我也用不上,你便拿去戴着吧。”
阿年哪里不知道,土仪从来都是世子先选,这簪子应该是送与国公夫人的。
夜色还未降临,夫人身边的丫鬟就送来一个锦盒,阿年打开一看,全是锦纹拿走的东西,一样不少。
稍后不久德喜就捧了一些东西过来,云央看着他极是欣喜,一般德喜来了,周玄清就会来过夜。
德喜与云央一般大,浓眉大眼,总是憨厚的笑:“阿年,这是世子叫我送来的。”
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,有白玉狼毫笔,菱花形陶瓷笔洗,镀银砚台,甚至还有一方小巧的玉桃镇纸。
今夜周玄清大概会来,阿年摸清了周玄清一些小习惯,压力越发大、亦或是久旷的时候,他就越喜欢在床榻间翻来覆去的折腾,像是舒缓精神一般,到了事情安稳,他便三五不时的才来,或是隔日来。
月明星稀,鸣虫未眠。
周玄清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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