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现下一定是脸红了。
他连忙扭过了头,声音沉得发哑:“属下自己上药就可以,不用劳烦殿下,殿下金贵之躯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淮玉打断了:“你伤的是后背,不是前胸,一个人怎么上药?”
淮玉掰过他的胳膊强行把他翻了个面,等将他彻底扒干净了才看清楚了他后背上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。
影宫里的光线不好,淮玉当时又是关心则乱,并没有仔细看他背上的伤,那时就已经觉得用触目惊心四个字来形容都过犹不及。
如今回到一盏明湖,他切切实实看到封十九背上层层叠叠交织成一片的大小伤口,只觉得一阵窒息。
怎么会有这么没有人性的刑罚……
他蹙了蹙眉,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封十九后背上的一处伤口。
这应该有一两天了,因为没有好好处理,伤口处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,隐隐发黑发紫,光是看着就觉得一定疼极了。
指尖轻颤,淮玉的声音都不大稳:“怎么会这么严重,你犯了什么错,他要这么罚你?”
封十九微微颔首,一手抚上肩头,他担心自己背上丑陋的伤会吓到淮玉,可淮玉没有觉得丑,也没有觉得害怕。
他只是有些心疼。
“殿下,属下的伤不算什么,在属下看来,这都是属下应该受着的。”
封十九闷声开口,语调淡得像是在和他讨论天气一样,“殿下安然无恙就是属下最大的心安,属下从不觉得这些刑罚过分……如果殿下当真因属下的失职而出事,属下就算侥幸活着也绝对不会比现在好过。”
封十九的话说的已经隐晦至极,可淮玉敏感,他联想到一盏明湖上下宫人的换新,轻而易举猜到了这其中的缘由。
“因为我,对不对?你受罚也是因为我?”
封十九没有再开口回答,可淮玉已经猜出了答案。
他突然有些迷茫,为什么他的生死会要别人来承担?
难道他哪一天死了,整个一盏明湖还要为他一个人殉葬吗?
不可理喻。
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,为何到了这座羽宫,就变得这么无所谓了。
淮玉轻垂眼睫,他想了想,突然开口道:“封十九,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出生入死,也不需要你们为我担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