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遇见了很多四处寻人的捕快,张谷臣有意遮挡她的视线,不让她知道真的盛庆帝在寻她,刘贵妃倒也配合,假装什么也不知道,换上了农妇的衣裳,住进了普通的篱笆院子。
可是,这街坊四邻的议论声还是落进了她的耳朵里。
“听说了么?行宫里丢了个什么要紧的人,急得禁军和上清司的人四处在设关卡,已经设到邻县了。”
“是个什么人呐?”
“那哪知道,只说陛下都着急病了。”
张谷臣进门就听见了隔壁飘来的声音,有些紧张地在四周落下了结界,然后连忙去寻刘贵妃。
刘贵妃恰巧从厨房出来,看见他,灿然一笑,将汤放在桌上,柔手拉着他坐下:“幸而我贴身带着的银钱不少,吃穿不成问题,三郎就莫要辛苦外出了,来尝尝我做的汤。”
瞧着她仿佛没听见外头的话一般,张谷臣有些疑惑。
刘贵妃将汤匙塞进他手里,看了看他的神情,轻笑着道:“外头说的话一听也是编出来的,你就在我身边,谁知道行宫里病着的是什么人。”
她居然以为是假的。
轻轻松了口气,张谷臣也跟着笑起来,将她抱到自己腿上,舀了汤先喂她:“梳琴聪慧,吾心甚慰。”
两人浓情蜜意地依偎着,刘贵妃也没再去想盛庆帝。
就算现在行宫里的那个是真的,他生病的理由也绝不会是因为她走丢了,很多时候她在他那里,都只是一个工具。
气皇后的工具,或者掩人耳目的工具。
要不怎么说刘贵妃对盛庆帝很是熟悉呢,相隔甚远,猜的倒是一点不错,盛庆帝对外要找刘贵妃,只是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卧病找个由头,以免惹了聂衍的怀疑,连带着也给了坤仪一个忧愁的理由,好让她将自己积压的害怕和担忧都泄出来一些。
虽然聂衍长得真的很好看,但他是妖怪,还是很厉害的妖怪,这难免不让人害怕,就算坤仪从小不知天高地厚,在他身边待着也是有些担忧和害怕的。
不过,聂衍这几日像是开了情窍,再未与她摆脸色,反而是对她照顾有加,听闻她做了噩梦,甚至头一回自愿与她同榻而眠。
“这是什么?”坤仪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,很是惊奇。
一块巴掌大的符咒,像琉璃一般透明,上头的符文她没见过,但看得出很是高深。
“你师父送你的外袍麻烦得很,稍有不慎,就会露出胎记。”聂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