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坐下,跟之前的撒欢劲完全判若两狗。
时茵失笑,果然不管是人是狗,都会被江总裁的无敌气场给压制。
杨晋这时对旁边使个眼色,围观的人都悄悄进屋。
方姨临走前,还拿了一根小狗肠把卷卷给调走了。
时茵双手端起小瓷杯,一口饮尽,只觉得入口清淡,稍稍有点苦,但还挺好喝。
刚才跑得出了点汗,这一小杯根本不够解渴,她把空杯放下,微微倾身提起茶壶反客为主地给自己又倒一杯。
江砚池看着她奔跑过后红扑扑的脸,心里却想,原来她是左撇子。
时茵抬头,见他正看着自己,下意识地缩了缩那根形状有些扭曲的手指,下一秒却又大大方方伸出来,无所谓地笑,“是不是很丑?不知道小时候怎么顽皮伤到了。”
她曾问过徐医生,徐医生说是很多年前的旧伤。
她的手若不是这点瑕疵的话,其实修长白皙,骨节秀气,十分好看。
“不丑。”
时茵一怔,她刚才不过自嘲,没想到他会答她。
上个月她惨兮兮躺病床上的时候这人毫不掩饰说她丑,现在却又良心发现如此仁慈,她怪不习惯的。
男人真是善变,尤其是这么好看的男人。
“这是什么茶?”她问。
这次小口品尝着,免得江老板觉得她在牛嚼牡丹。
“白毫银针。”
江砚池视线从她无名指收回,懒懒地靠向椅背,轻问:“喜欢这里?”
好吃好喝好住,不仅有花园,还有私人草坪,更有这么英俊的男人可以一起喝茶聊天,恐怕是个人都会喜欢。
时茵自认自己还是个正常人,而且是个有点贪心的正常人,很爽快地回答,“喜欢。”
“想不想要?”
时茵猛地抬头,咽下嘴里的茶,狐疑地看他。
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,不像在开玩笑。
“……想。”
她眼睛亮晶晶,表情十分真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