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不管我提什么要求，你都满足我吗？”

不是瑟瑟发抖的求饶，反倒讨价还价起来，很是出人意料。

穆湛顿了一下，眼底染上两分笑意，摸着闻鸣玉耳朵的动作称得上是温柔，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，“只要合理，孤能接受。”

闻鸣玉眨巴了两下眼睛，正想说什么。

穆湛却慢慢收回手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出宫，离开孤身边绝对不可能。”

很好，不用问了。

闻鸣玉面瘫脸点头，“……哦。”

穆湛又摸了摸他的耳朵，这才转身离开。

闻鸣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也注意到窗外，天都还没亮，就要去上朝了，做皇帝真不容易。

他同情地叹了口气，就往旁边一滚，又钻进了被窝里，准备睡回笼觉。因为刚到陌生环境和认床，他一晚上没怎么睡过，困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，实在撑不住。

就算要逃跑，这个状态下也做不了什么，还是等他摸清了皇宫路线，打好计划再说。而且乖乖装一段时间，让穆湛对他松懈了，逃跑成功的概率才更大。

所以，现在还是先睡觉吧。

他迷迷糊糊的，抱着锦被蜷缩成一团，兔耳朵也因为疲惫，冒了出来，没什么精神地耷着。

被窝里还有穆湛残留下来的信息素，即便人不在了，也强烈地宣示着存在感。闻鸣玉习惯了以前都是一个人睡，那信息素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，总是在骚扰他，让他睡得不安稳，皱着眉，兔耳朵也无意识地抖了抖，缩得更小一团。

他越睡越沉，宫人都没有来叫醒他。

殿外的小太监小声说：“那位公子还在睡？咱们不用去伺候？”

另一个小太监也捂着嘴说悄悄话：“圣上都开口了，咱们照办就好，别瞎琢磨。”

“我不是多想，就是……觉得太不可思议了。有人在龙床上睡觉，还好好地活着，我感觉像在梦里。”

“谁不是呢？里头那位公子不一般，咱们以后都小心点伺候，准没错。”

他们对视着点了点头，又迅速站好，继续做自己的分内事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穆湛下朝回来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还透着一丝阴郁，行走间，长袖带起一阵凛冽的风，猎猎作响，气势沉沉。

宫人们赶忙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