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岑寂!你回国啦!”
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后至前,站至他身上,脸上是明媚热情的笑。
岑寂的目光掠过她,落至被她挡住的人儿身上,微微浅笑:“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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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家的餐桌是长方形的,不宽,但长,可以坐很多人。
云谦平笑着说:“随便坐,家里没那么多规矩,怎么坐都行。”
岑寂颔首,就面前的位置坐下。
云思陶有自己坐惯了、固定是她的位置,但今天她等岑寂坐下后,就近坐在了他身边,没有去自己的位置坐。
云岁看着了,但什么反应都没有,只随便捡了个位置坐。
她的位置和岑寂的隔了两个座,而且还是对面。
在云谦平要在岑寂对面坐下时,岑寂忽然起身,“忘了拿眼镜,我去车里拿一下。”
再回来时,他径直坐在云岁对面。
云谦平愣了愣,云思陶也愣了愣。
云岁抬起眼,也没想到坐个位置而已,会有这样的插曲。她看他,他也看她,极淡地朝她勾了下唇,可她不看,很快又低下了头。
云谦平怕冷场,赶紧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,吩咐保姆上菜,自己不动声色地去拿了酒,再回来时,坐在云岁旁边。
他主要是为了离岑寂近点,好说话,可这样一来,云思陶就被冷落在一边,云岁反而成了众星拱月的一个。云思陶咬咬牙,强忍着尴尬往旁边挪了挪,固执地坐在岑寂身边。
别的无所谓,但云谦平坐在身边,云岁浑身都不舒服。她忽然撇头看他,“我的……”
云谦平自是知道她要说什么,用眼神警告她别乱说话,压低声音道:“我知道,吃完饭再说。”
他是导演,在剧组里训惯了人的,真凶起来眼神挺有震慑力,云岁不语,收回目光,安静下来。
岑寂看着神情没什么变化,云谦平松口气,生怕他哪里觉着不舒服了给今天他要办的事儿设槛子。他给岑寂倒了杯酒,笑着说:“来,岑寂,尝尝这个,我珍藏了许久的好酒,市面上可见不到,有钱都买不着。”
岑寂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口,“是不错。”
他是清冽冷峻似雪松的长相,高高在上不可染指的雪松,只是看着就带着冷意,清冷矜贵的,跟他说话气儿都收了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