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代的一粒灰,落在个人头上,就是一座山啊!”
杨大帅感慨地念着汪主席的名言。
好吧,他脚下是左光斗的死尸。
左浮丘求仁得仁,终于为捍卫他的圣主明君战死沙场。
他以为梅国桢的大军后续会跟进,而且当时北上时候,梅国桢也是这样答应他的,所以才傻乎乎带着两千骑兵杀出桐城,试图暂时牵制一下杨丰,这样给梅国桢争取足够时间投入尽可能多的兵力。毕竟后者十几万大军北上,也需要一些时间到达,哪怕距离只有一百多里,但结果出城之后他和红巾军纠缠了一个多时辰,也没看到梅国桢的大军。
他部下的那些定胜军骑兵虽然表现不错,至少还能真正战斗,但他们也不是傻子啊。
这摆明就是被梅国桢哄了。
所以他们很干脆的选择了抛弃左光斗然后溃逃。
他们是骑兵,只要想逃跑还是很容易的,而且从桐城向西道路畅通,直接跑回九江就行。
而被欺骗,被抛弃的左光斗还试图返回桐城继续固守,结果方学渐的三儿子方大钦带着民团趁乱进攻文庙,那些定胜军看到外面同伴已经逃跑,也迅速打开北门逃跑,方大钦放出张淳等人,然后直接给试图回城的左光斗关上了城门。
最后他就这样被淮扬骑兵乱枪打死在城下。
可怜死不瞑目啊!
而此时张淳,方学渐,盛世承等一帮刚刚被放出的耆老乡贤们,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……
“按说你们这也不算反正啊,顶多也就算是投降,我是一个很讲道理的,如果我还没到桐城,你们就绑送逆党,那这算是反正,但我的大军已经到达并且开始交战,那么你们很明显不是出于真心,而是被逼无奈才开门相迎,那这就属于投降了。”
杨丰说道。
“大帅,老朽原本是要迎接大帅,只是被左光斗囚禁于文庙,老朽也是陛下旧臣,对陛下忠心天日可鉴。”
张淳赶紧陪着笑脸说道。
反正和投降是不一样的,反正的什么都不受影响,就是把田产分了,准确说是附逆期间罪行既往不咎,也就是弘光朝建立之后的罪行一笔勾销了,像毕懋康这样的就是,弘光朝建立后无论他做过什么统统勾销。不过要是在此之前犯过大罪,而且被受害人告了,这个还是要算账的,不过这个与附逆无关,就是正常的刑事案件。
毕竟在附逆之前他们也是皇帝陛下的臣民,哪怕没有弘光造反,只要他们犯了罪,有人告他们也是要审判的。
这是很合理的。
包括之前在江南各地展开的公审,也就是针对这种情况的。
但投降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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