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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仅是海防营兵,就连那些将领和家丁,也跟着乱哄哄跑了,好似食罢鸟归林,只落得一片大地白茫茫真干净……
“海防营的兄弟们仗义啊!”
后面赶到的胡怀德看着正在逃往南岸的海防营士兵感慨着,那些士兵里面还有人回过头,冲着他们挥手作别呢!很显然这些家伙就是等一个逃跑的机会而已,都是熟人,知道打不过戚家军,更何况欠饷本来就是士兵最恨的,欠饷不发居然还用屠杀来镇压就更丧心病狂了。他们巴不得戚家军这次闹大,闹到京城最好,真要是把那些当官的都吓住,以后也就不用怕这种事情会落在自己身上了。
这于情于理,都不能真打,推波助澜才是正理。
“马兵备,请吧!”
杨丰看着脚下的马如龙说道。
“下,下官腿断了!”
后者欲哭无泪地说道。
就这样杨丰的那间牢房里,又增添了一个新人,而就在士兵们架着马兵备去和樊兵备等人聚会时候,杨丰却走到运河岸边看着那些纤夫,紧接着他再次敲击手中盾牌,
“都看什么,开仓放粮啦!”
他吼道。
那些纤夫瞬间一片沸腾,全都发疯般冲向仓库……
放粮处。
“这些兄弟都是蓟镇备倭南军,刚刚从朝鲜为国杀敌回来,结果军饷被总兵贪墨了,这些兄弟找王保讨要军饷,被王保设计坑杀,那些尸首就是遇害的兄弟。杨某得了太祖高皇帝的御制大诰,依照太祖旧制,将王保绑送进京,结果半路上兵备道樊东谟与王保狼狈为奸,害怕王保进京把他牵出来,就诬陷这些兄弟兵变,半路上设计想杀我们
也被我们抓住了。
我们正要将他们一并绑送进京敲登闻鼓告御状。
那么我想问你们,你们有没有人有冤屈,要一起去见皇帝?你们有没有想问皇帝的?你们有没有苦水要向皇帝倒?”
杨丰举着喇叭筒喊道。
他面前聚集领粮食的纤夫们面面相觑。
“别说你们没有,能跑来做纤夫的,有哪个不是活不下去?皇帝是天下之主,管天下之事,你们活不下去为何不去找他?你,你过来,说说你为何跑来当纤夫?”
杨丰指着一个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