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红的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,她的眼睛,鼻子,脸,脖子,衣服然都是血。
就连地上都沾了血,一滴一滴,就像是那盛开的玫瑰,刺目的很。
祝君瑜只觉得头疼得很,就像是要炸开一般。
然而,她却笑了,笑得很是诡异又阴森,也不去理会额头上的伤,就这么由着血汩汩而下。
那一双眼眸,赤红赤红的盯着邢在山,阴恻恻的笑了起来,“怎么?你心虚吗?害怕吗?觉得你就是那个凶手了是吗?”
此刻的她,就像是一个吸血魔鬼一样,让人毛骨悚然,“是,我是在她吃的药里加了些料,加重了她的病情。可那又如何呢?我至少没有在她的心里扎刀。可你呢?你打着爱她的幌子,却是狠狠的扎了她一刀。”
“邢在林,这二十年来,你有在梦里见到过她吗?她有来质问你吗?”
“疯子!”邢在林狠狠的一把将她甩开,一脸厌恶的瞪着她,然后转身离开。
他就像是逃离一般,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,一秒都不想跟祝君瑜相处。
这三十年来,每每看着祝君瑜这张与祝君娴八分相似的脸,他却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。
明明是那么像的脸,可是他却只觉得厌恶与憎恨。
三十年来,与她扮演着恩爱又模范的夫妻,他实在是累的很。
可偏偏却再也没有回头了。
祝君瑜依旧狂笑着,她就像是疯了一样,就连笑声都是扭曲的。
好在他们的别墅,连一个下人也没有。此刻,偌大的一幢别墅,也就只有她与邢在林两人。
自她与邢在林结婚以来,家里就从来没有请过一个佣人,顶多也就是让钟点工过来打扫清理一下。
在外人眼里看来,那是他们夫妻恩爱,任何事情,祝君瑜都亲力亲为。
然而却只在他们自己知道,只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而已。
结婚二十九年来,他们从来都是分床而睡的。除了必须生下一个孩子,以让他们的恩爱更真实。
所以,她与邢在林之间,也就是那么一次而已。
那一次,还是在她算好了排卵期,不得不为之的房事。
然后,这二十九年来,他们人前恩爱,人后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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