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三十夜,清军就闹了一夜,今天又押着百姓来送死,阿巴泰现在是自己不舒服,也不想高欢快活,纯粹来让高欢难受。
高欢看了眼情况,对面传来清军的怒喝,还有百姓的悲鸣,心中不禁一痛。
这些都是博洛攻破新郑后,抓来的百姓,其中不少人还是新郑高家的族人。
走在最前的老人,怀抱孩子的妇人,脸上都满脸恐惧,他们步履蹒跚,其中被吓到的小孩,更是一边走,一边嚎啕大哭。
后面的清军骑兵,没有一丝怜悯,不时射箭,射倒走得慢的百姓。
人群中的包衣奴,也拿着刀,逼着百姓走到前面,充做肉盾,并不停的挥刀催促,“快点走!快点走!”
“阿爷,俺怕。”人群中小孩哭泣。
走在前面的老汉,拉着孩子老泪纵横,鞑子丧尽天良,使出这样的绝户计,自己一把年纪死了不算什么,可是孩子还小哈。
“娃儿,别怕,闭上眼睛,一会儿就过去了!”老汉流泪安慰。
高欢和自治军将领,恨得牙痒痒,都是满脸黑气。
高欢沉声喝令:“刘珲,你还在等什么,神射手给我射队伍里面的包衣,李平远你带人两侧包抄,灭了他们!”
清军不是第一次使这样的绝户计,自治军早有应对的策略。
刘珲顿时怒骂道:“龟孙,等什么呢?干他娘啊!”
自治军阵中,为数不多的神射手,立时纷纷张弓发箭,弦响声中,队列中的包衣纷纷倒地,基本都是射中脑袋或者大腿,当然偶尔也有误伤,不可避免。
人群中的包衣,只听见弦响,见队伍中的同伴一个个倒地,不禁惊得四下张望,为首一人挥着战刀,忽然砍倒一名百姓,惊恐的怒吼,“快,都给我冲!”
包衣用刀砍着百姓,制造混乱,驱赶着百姓向前。
这时,刘珲和自治军将士,乘机大吼,“都趴下!”
“杀啊!”李平远一声怒吼,第一个跳出二防,两股自治军,如怒目金刚般,越出防线,从两侧包抄。
督战的清军骑兵,没敢进入一防,一见二防的自治军冲出,立刻就丢下被包抄的包衣,拔马后撤。
“杀啊!”愤怒的自治军冲入敌阵,在人群中与包衣兵展开激烈的肉搏战。
这些包衣兵,战力低下,阿巴泰知道他们不过送死,也不愿意给他们装备精良的盔甲,以免被自治军缴获,反而增强自治军的实力。
很快,入阵的包衣,便被自治军杀戮干净,战场上恢复平静。
清军大纛旗下,阿巴泰脸颊鼓动,目光阴鸷,高蛮子千篇一律的中路退却,两翼包抄,也不换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