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高欢突然说出这么句话,让周延儒心惊,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,他手上还有两道圣旨,高欢不会这个时候过河拆桥。
周延儒淡定的可道:“侯爷,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高欢注视着周延儒的神情,心中暗道,不愧是斗倒钱谦益,与温体仁齐名的人物,嗅觉十分敏锐。
“确实发生了一件事。”高欢沉声道:“本侯的眼线,从江南送来情报,钱谦益近日频繁与东南官绅,还有南京勋贵走动,更是派出侯询之子侯方域,去武昌联系左良玉。周阁老你说他们意欲何为?”
周延儒闻语皱起眉头,他稍微一想,结合高欢说他当不成首辅的话语,立时惊呼道:“钱谦益想抢先拥立天子!”
高欢眉头一挑,有些惊讶周延儒的政治嗅觉,居然能够这么迅速做出判断。
“去岁阿巴泰入寇关内,牧马山东,侯询拥兵数十万,却屯兵亳州不进。本侯的眼线禀报,侯询那时就与钱谦益联系,东林或有坐看北京失陷,而后于南京拥立新天子之意。只不过,侯询判断错误,阿巴泰并未攻击北京,劫掠一番后,便退出关内,让他的计划落空。”高欢沉声道:“现在看来,东林党人并没有放弃,在南京拥立天子的计划。”
周延儒听了有些心惊,不禁暗道好险,要不是阿巴泰退走,说不定就让东林党得逞了。
“东林奸党阴谋乱政,真是最该万死!”事关自身利益,周延儒啪的一下起身,义正言辞道:“不过自古邪不胜正,奸党遇见了侯爷,还有本阁,便注定了他们必将失败。”
钱谦益是周延儒的死对头,若是让东林党人,在南京拥立新帝,那新朝肯定被东林把持,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。
高欢自然也不会允许,东林党在南京拥立新帝,不会允许南京出现一个不受他控制,还与他为敌的朝廷。
“现在我担心钱谦益要抢先拥立皇帝。”高欢也站起来,沉声可道:“周阁老以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,才能打破奸党的阴谋。”
周延儒沉吟片刻,冷笑道:“那就要看侯爷怎么想了!”
高欢眼睛眯起,装糊涂道:“还请周阁老教我!”
“如果侯爷只是怕东林党抢在前头,那我们现在就先一步拥立福王。不过这样一来,钱谦益等人未必会服气。如果侯爷想要借机,减除东林奸党,那就”周延儒冷笑连连。
“那就怎么样?”高欢追可道。
周延儒沉声道:“现在陛下和皇子都在京师,万一京师出了变故,天下能继承大统的,以血统亲近论,乃是福、桂两藩,而两藩中,又以福王优先。现在福王在洛阳,桂王远在广西,且如今陛下尚在,桂王必不敢跋涉数千里,来南京登基。因此东林党人要拥立新帝,多半只能选择一位疏藩。这样一来,首先是轮序上不合法,立不住脚,其次陛下还健在,他们就妄立新君,可以视为谋逆。”
高欢眼睛眯起,明白了周延儒的意思,“阁老的意思是,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