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即便如此,入秩超凡,不管平民还是世家,都会有很多人趋之若鹜吧?”
庞长老苦笑道:“这是因为,我御风学派立派至今,最高秩次者,不过是秩四。”
田籍记得,田猛曾提到妫鱼有接近秩一的势力,想来这“秩一”、“秩四”的**,应该是有秩者的等级划分。
“秩四,不算高?”
“当朝大宗伯,为祝者秩六;太医令,为医者秩六。这都是**凡胎的顶点。至于其余各世家方士,亦不乏秩五以上的大能。”
说到这里,庞长老顿了顿,用一种颇为向往的语气,接着道:“这还是凡人所能认知的层次;据闻稷地的学宫,甚至海外仙山,甚至有秩六之上的仙人……”
学宫,仙山。又是原主记忆中,从未出现的地名概念。
他想再了解多些,但庞长老却不愿再提,大概不是他们当下能够接触的存在。
田籍只好默默记下,然后半是恭维,半是疑问道:“虽然未到凡人顶点,但四之于六,也算中上之等了吧?”
“秩次之别,犹如鸿沟,越往高处走,差距越大。绝非简单地算数。”
“况且,我泠然阁虽有秩四。但从秩二开始,再想往上晋升,需得进入一庙三曹。晋升失败自不必说;若成功,则不能再待在各地分阁,必须入临海都总阁供职,终身不得离都半步……”
听到这里,田籍算是完全明白,泠然阁,或者说御风学派的困境了。
等级上限低,晋升资源受方士曹掣肘,而在这本就不高的等级之中,最高的两层,还被迫困守都城,如同囚徒。
有资质入秩的世家子弟,要么选择前途更光明的祝、医,要么自家就有方士流派传承,自然不会考虑缺点多多的泠然阁。
至于没有资质的,大多如原主那般,对有秩之事知之甚少,更是难以知晓受到官府刻意打压的泠然阁。
也只有像田籍这般走投无路的人,机缘巧合之下,才能来到这里。
但也正因他知道自己走投无路,所以没有因此轻视泠然阁。
只有活下去,才有计较的资本。
说起来,虽然成为外门弟子,是水到渠成的事。但对方能够将这诸多不利因素,如实相告,相当于自曝其短。
这大概,是看在与妫鱼交情的份上。
两人相谈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