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庙的人收走,想来就在这上头的第五层。”
“不过这里守卫森严,以我如今的实力,强取肯定没戏。”
“况且祝庙在崔伯佐失踪后,执意收走那些残页,必然对此物相当重视。”
“只能从长计议了……”
就在此时,外头上来了一老一少两名都府小吏打扮的人。
其中年少者似乎地位较低,上来以后匆匆走进了一层内里办事。
至于年龄较长者,初时对着附近守卫卑躬屈膝,似在讨好攀谈。
待见到角落里的田籍时,他立即挺直腰杆,腆着圆肚走了过来:“竖子,你来此作甚?”
田籍先是一怔,随即属于身体原主的记忆浮了上来,认出眼前这个倨傲的小吏,正是原主的大伯田伯休,在都府任门下小吏。
来者不善,田籍为免外生枝,含糊道:“侄儿替泠然阁办些事。伯父若有要事,请自便吧。”
“办何事?”田伯休不肯罢休,以长辈之姿质问。
田籍见状,淡淡道:“改籍。”
“改籍?”田伯休扬起声音,脸上满是轻蔑,“你该不会以为挂了个泠然阁外门弟子的名头,就能改回‘弟子籍’了吧?”
田籍一听,脸色不由变得有些怪异。
听田伯休的意思,恐怕还不清楚他已晋升秩一,成为了泠然长老,所以误以为他是将“民籍”改为回“弟子籍”。
至于为什么说“改回”,那是因为原主本来就是“弟子籍”。
这里的“弟子”却不是泠然阁弟子的意思,而是但凡大齐官吏家的子弟,都能在成年后获得“弟子籍”,入官学就读,以便成为官吏预备梯队的一员。
父亲田仲休曾任“功曹史”,位居都府众吏之首,原主自然是“弟子籍”。
只是在父亲失踪后,原本仗着父亲身份混入都府门下为吏的大伯,不但立即翻脸不认人,甚至为了侵夺仲弟留下的田产,极力怂恿都府将其定为“失期之罪”,剥夺了吏职、爵位。
如此,原主失去了“弟子籍”的身份,从此与仕途爵位无缘,再难夺回田产。
便听田伯休不依不挠道:“你可千万别学你父,仗着些许小聪明,总捣鼓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,最后不但渎职丢官,还连累家中名声……”
田伯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