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况且灵台没地契,想抵押也抵不出去啊……”
“那是不是若灵台有地契,咋们现在连立足之地都快没了?啊?”听到茅越辩解,墨烟更加生气了。
眼看两人即将要吵起来,公子昭连忙开口相劝。
只是并没有效果。
反倒墨烟一脸懊恼地抱怨道:“都怪我一直忙着去海边锻体,没有看牢伯兄,才让这只无耻硕鼠有可乘之机,偷走了地契!”
“墨闾副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!”一直被骂硕鼠,茅越也来气了,“抵押公田的事,我是请示过闾长的。没有闾长同意,小老头怎么拿到地契!”
听到茅越的辩解,墨烟疑惑地看向公子昭。
结果这位堂堂徐国公子,狐甲闾闾长,居然不敢直视自己幺妹兼副手的目光。
“那个,那个……那日我正忙着绘制星图,茅越突然过来说借田契一用,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不问缘由,直接借给这只硕鼠了?”
公子昭心虚地点点头。
“大意了啊!”墨烟捶胸顿足,“硕鼠硕鼠,无食我黍!”
“你骂谁硕鼠呢?”茅越见公子昭退缩下来,反而上前一步,叉腰道,“你墨女侠天天大手大脚花钱,请虎字营那帮小混蛋吃吃喝喝,分明你才是咱们狐甲闾的头号硕鼠!”
“我至少自己挣钱自己花呀!”墨烟毫不退让道,“哪像你这个庸医,来临海两年有余,就从来没治好过一个人!”
……
墨烟与茅越互相攻讦,公子昭因为理亏,袖手旁观。
尚未等债主威逼,狐甲闾就自行陷入了内乱中。
田籍感觉自己再不做些什么,这狐甲闾不用等两天后,今天就得完蛋。
只是要解决眼下难题,钱是一方面,债主的来头,同样需要先打探清楚。
不管怎么说,灵台除了是狐甲闾驻地,本身还是太史寮下属的重要官署,更是徐国的领土。
三重身份叠加,一般人根本不敢随意靠近,更别说上门收债。
于是她先将墨烟拉到一边,让两人暂时消停下来,顺便打探情报。
此时墨烟气在头上,反而暂时忘记了羞怯,能与田籍正常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