炉子上热着的姜枣茶,放到炕桌上,又找出来两双筷子,递给了许柏一双。
许柏看着忙路的郑伯源,眉头还是紧皱着,许柏觉得这个郑伯源身上带着很多的戾气,从小没有被人好好的疼爱的孩子,心理上总归是有些问题的,许柏觉得自己的姐姐跟这个男孩子接触多了不好,但是又不能把人从自己的家里给撵出去,许柏虽然没有自己谈过恋爱,但是他本科时候可是班里公认的女孩之友,班里的女同学们谈恋爱的时候,遇到了什么烦恼的事情,都喜欢来找许柏聊一聊,时间长了,许柏就对这个恋爱有了挺丰富的理论。
郑伯源看许柏还是皱着眉头,叹了口气,说:“柏哥儿,我真的是说错话了,我给你好好的道个歉好不好?”
许柏听了,松开眉头,问道:“郑哥哥,我娘说你的亲娘很早就没有了,那你在你们家里都是谁照顾你的呀?”
郑伯源听了许柏的话,眼睛里有些恼意,但是看到许柏一脸的关切,叹了口气,说:“小的时候是我亲娘给我留下的奶嬷嬷,还有几个姐姐的,后来稍微大些,要搬到外院去了,我继母就作主把我那些伺候的人给送走了,给我重新找了几个小厮,还有两个伺候的丫头,就让我搬到外院去。”
许柏仗着年纪小,说:“那些伺候你的人一定不尽心,你就应该还是带着你亲娘给你留下的人才行。”
郑伯源叹了口气,说:“我年纪还小,哪里能自己作主呀,我大舅知道我继母要把人撵走,就把那些人偷偷的给接到我娘亲陪嫁的一个庄子上,让我以后能自己作主的时候再把那些人接回来,还跟我说,我那几个小厮都不安好心的,成日里逗引着我不学好,我也知道我不能学坏了,内院里我还有个妹妹呢,幸好我祖母能帮着照应着我那个妹妹。”
许柏说:“那你这次为什么来河西呢?”
郑伯源大概是大开了话匣子,也有可能是因为觉得许柏只是想要听听闲话,自己呢也确实有了倾诉的想法,给许柏夹了一筷子煎年糕,看他吃着了,这才放下筷子,说:“我今年十二岁了,六月份我祖母生辰,我舅舅家的孩子们都过来我们家里,我因为家里的长子,就跟着我父亲在外院应酬,中间的时候,有人过来跟我说,我妹妹吃饭的时候噎着了,我心里着急,就赶紧往内院跑,结果刚进了内院,就被人一棍子给敲晕了,再醒来的时候,我就被脱了外裳,跟一个姑娘躺在我们家湖边的一个暖阁的床上,那姑娘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药,我就知道,我被人算计了。”
许柏听到这里,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郑伯源,郑伯源看到许柏的大眼睛,以为他是因为 听到这里觉得不可思议,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,但是许柏却不是担心郑伯源被人敲晕了,他是因为听到了八卦啊,已经压制许久的八卦之火这会熊熊燃烧,许柏当年能够成为妇女之友,不是因为他能说会道,而是因为他喜欢八卦,对于这样一个喜欢听八卦的男孩子,哪个女孩子愿意跟他谈恋爱呀。
郑伯源苦笑一下,说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呀,我一个侯爷的嫡长子,竟然在自己的家里被人这样算计了,我认识那个姑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