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的身前身后,绕着演武场纵横盘旋,飞舞不休。
杜静若重新来到演武场时,看的就是眼前这一幕,她下意识地按住刀柄,但刀气还未激发出来,就被强行按下。
按照江湖规矩,她没理由插手两人的比试。
也就在这一刻,两道人影倏然飘,分别一提气,如鸿毛般轻轻巧巧地旋落在演武场两端。
孟瑾棠跟温飞琼的剑皆已归鞘,但广场上弥漫的剑意却还未曾散去。
——对他们这等境界的高手而言,方才的动手其实说不上比武,仅仅是简单切磋了两下而已。
孟瑾棠以袖掩口,低低咳嗽了两声。
她正站在一株梅花下,此刻剑气已停,北风暂歇,但被方才剑意激得摇摇欲坠的梅花,却如雪片一般纷然飘坠下来,落了青衣少女一身。
温飞琼含笑走来,道:“孟掌门武功一日千里,温某佩服。”
孟瑾棠微笑:“温公子的剑法也进益不少。”
温飞琼承认:“之前与邪尊交手?一次,虽然重伤垂死,但也有明悟。”
孟瑾棠侧过身,向杜静若颔首问好:“杜姑娘。”
既然杜静若到来,温飞琼就没再多言白云居的武功特点,而是将题拉到了邪尊身上。
温飞琼悠悠道:“其实那些作乱江湖的邪鬼孙,并非人人都与邪尊的门人接触?,许多只是偶然间得到了对方的功法传承,才以此作乱江湖。”
孟瑾棠闻言,目光微动。
温飞琼笑:“孟掌门一在想,倘若易地而处,自己必不会才得了一份秘籍,就满江湖横行霸道,而是潜心修炼一段时日,等武功大成后,再做?算。”
孟瑾棠似笑非?道:“在下自然
不是温公子这等胆气雄壮之辈。”
温飞琼:“那些邪鬼孙倒也不都是短见之辈,他们中间,也有人想低调行事,但最终无论愿意与否,都得不断找人比武。”
杜静若:“这似乎是因为邪尊传下的功法与众不,习练者体内往往真气激荡,性情难免因此变得躁动不安。”
温飞琼颔首:“不错,但也不止如此,邪尊传入江湖的武功心法只是残篇,邪鬼孙们需要找机会立功扬名,才能得传后面的篇幅,否则按照残篇上的功法修炼下去,迟早会因为真气爆体,经脉寸断而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