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中吃痛地呜咽。然后睁眼,看到的便是近在咫尺的男性怀抱,她的眉头瞬间收紧,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他,“混蛋……滚开!”
唐尧,离她远一点!
“……醒了?”南宫墨反射性地收紧手臂,才免于她从膝盖上掉下去,“别乱动,是我。”
大衣里面的她可是什么都没穿。
熟悉而清冽的嗓音传入她的耳膜。舒沐晚的身形猛然一僵,她怔怔地抬头看向南宫墨,眼里瞬间浮动起太多的不敢置信,连软弱的眼泪也跟着一起涌了上来:“……你来啦?”
好像做梦。
睡着之前,她还浑身难受,恶魔唐尧还站在她的身侧;睡醒之后,她就回到他身边了,她就……安全了。
“恩。”南宫墨低低地应她,看着此刻脆弱无比的她。他只能无声地拥紧了她,强压下胸腔内失控的怒意,“什么都别说……我带你回家。”
熟悉的房间,熟悉的浴室,氤氲的水汽,两个人的浴室……
他亲自抱她洗澡。他亲自帮她穿衣,他亲自喂她吃药……一切都维持着平稳,直到他把她放上大床,舒沐晚才环视着四周,找寻一个一直未曾出现的身影:“venki呢?”
南宫墨的脸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,故作淡然地安抚她:“你累了,先睡一觉,我再让venki来看你。”
“我想现在就见见他。那天我被带走,他肯定也吓坏了。”舒沐晚坚持,虚弱地支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。目光还在寻找着,“他人呢?”小家伙这么粘她,不可能不在。
“在外面。”他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。大掌抚上她的脸颊,安抚一笑,给出承诺,“我去把他带回来。”
他会去把venki找回来!
现在,马上……
南宫墨搅烂的那单生意,对唐尧的影响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——资金上只是近千万的损失,他倒不是十分在意,反正他很快就能赚回来!只是……唐家之前和舒文混得好的那批老家伙,开始蠢蠢欲动了!
唐尧思考着:他是真的应该开始“清理”工作了!当然,首先要查出那些蠢蠢欲动的老家伙具体是谁,那就要依靠舒文的那本旧日记。就要依靠舒沐晚……
那个发烧的女人,该醒来先好好“招供”一回吧?
只是,唐尧一回去,面对的却是下属齐齐低垂的脸,以及整齐划一的歉疚:“对不起唐少!南宫墨把舒沐晚带走了……我们拦不住。”对上南宫墨,他们当然拦不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