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那男人又是一声尖叫。
他低着头,头发连着汗水,黏在他的脸和脖子上,他身上还被摁了烙铁。
花绵看不清他的脸,但光看着都有点疼。
花绵坐起来,捞了块馍馍,咬了一口。
对那个男人施着酷刑的人背对着她,冷声质问:“你招不招?到底谁才是指使你的真凶?”
“我不是已经招了吗?就是那个女人。”男人苦笑一声。
他的嗓音很沙哑,但还不算小,花绵离那间牢房也就一条道的距离,听了个真切。
招什么?
花绵又咬了口馍馍,那个男人恰好抬起头,对上她的视线。
那男人瞳孔骤缩,小腿止不住地颤抖,他脸色“唰”一下变得煞白,牙齿都在打着寒颤。
花绵笑眯眯地回看过去。
“你,你……”那男人跟见了妖怪一样,差点把手腕上的锁链都挣开,“你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还活着?”
他情绪激动到异常。
花绵起了兴致,但也没回话,只是弯起唇角。
那男人腿抖得跟筛子一样。
花绵撑着下颔,吃了两口,把馍馍放回碗里,拍了拍手,拉开牢房门,径直走向对方所在的牢房。
施刑的人注意到她,有些怔愣。
这不是……画上的那个女子吗?
花绵唇角勾起一抹笑:“这位公子,您这样屈打成招是不对的,不如让我来帮您审他吧。”
施刑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抉择,但看到男人煞白的脸色,再回想一下这个男人刚才说的话,显然不像见到同伙该有的情绪。
何况……少主似乎并不相信他审出来的这个结果。
施刑人犹豫了下,打开牢房的门,花绵提起裙摆,缓缓走了进去。
“怎么了老朋友,看见我那么惊讶啊?”花绵笑着问好。
她刚才在那边看情况就知道不对劲,让团子一查才发现——这个男人就是刺客中的一员。
据说她的画像还是这位供出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