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己的心其实已经留在了那里,现在坐在这里的只是一具躯壳。
直到汽车走到城市的边缘,张文博才慢慢回过神来。
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:谢谢你来送我,我人虽然走了,心却留在了你身边,好好替我照看,等我下次回来再让它回到该去的地方,赶紧回去吧,你在外面呆着我走都走不安心。
过了一会,祁珍的消息也传了过来:我也看见你了,只是没敢过去,怕影响你心情,注意安全,不要想我,我会照顾自己。
想了想才回了过去,为了缓解离别之苦,只好用玩笑的口气说:不让我想你请恕臣下无法做到,抗旨不尊还请女王大人不要怪罪。
马上祁珍的消息又传了过来:还能开玩笑就好,说明你心情不太坏,必须做到,这是命令,要不以后就不送你了。
张文博发了最后一条消息过去:我尽量吧,不聊了,你在路上给我发信息我也不放心,等我到了和你联系,不用回消息了,我要关机了,要不然这趟路途我会很难熬。
汽车经过一天一夜的不停行驶,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到了目的地。
从城市里一下子到了这偏僻石油小镇,虽然不是第一次了,张文博还是难掩深深的不适,破败的街道,低矮的楼房,让张文博心情又开始糟糕起来。
这里不是实现梦想的目标地,只是为了生活不得不挣扎停留的收容所。
张文博家人其实并不知道,张文博在单位混的奇差无比,潦倒落魄,要不然何至于工作了十多年还只是一个小工人?像他这种专业学校毕业的又是工作十多年的早都是领导了,就连合同工都能指挥他,因为人家是班长,他啥也不是,性子又淡泊不争,他不垫底谁垫底?
这里是一个在全国排到最末尾的小油田,气候恶劣,条件艰苦,海拔高,风沙大,人在这里呆的时间一长,老的要比别的地方快得多,过了四十看起来像六十。
只有那些皮粗肉厚的糙汉子才能活的滋润,张文博这样文质彬彬的弱书生般的人,满脑子不是写书就是画画的文艺型青年又如何能混得下去?
依他刚参加工作时单薄的身体,要不是因为对危险的敏锐救了他好几次,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两说。
前几年这里治安很差,天天打架斗殴不断,更别说距离基地几十上百里的钻井队,那里谁拳头硬谁就是大哥,有些硬茬子队上当官的都不敢管,
打伤了人养几天就是了,也没人报案,报了案也怕回去被报复,所以吃了亏也只能认倒霉。
反正以后老老实实干活人家也不会太过火,于是前几年张文博年年都会和人干几架,身体不如人家壮,又是书呆子脾气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