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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年代,什么东西都是公家的。平时在山上采蘑菇野菜野果子之类的,大家心照不宣,不会多说什么。
但是,他今天在山里打的是小野猪,那是活生生的肉啊,要被人捅到生产队去,他只能交出来。要是不交,一顶资本主义的尾巴没割干净的大帽子扣下来,他就凉了。
想通她话外的意思,尤钱差点气笑了。
这死丫头,还挺横。
周小满却是脸不红心不跳。有人不道义在先,她也不用讲客气。
说句无赖的,这人要是不带自己下山,她跟在他屁股后面走,他能拿她怎么样。只要到了有人的地方,鼻子下面就是嘴,她问路回去就是。
“算了,小丫头片子,看你可怜,我就当做好事了,走吧。”
尤钱松了口,也不提要蜂蜜的事了。
周小满暗笑,早知道这样,刚才又何必呢。
她跟在人屁股后面,嘴也不停歇。
“大叔,你是白河生产队的吗?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,你家住哪里,回头我一定让我男人谢谢你……”
大叔尤钱一言不发,只闷头下山。
十几分钟后,尤钱看着人消失在视线尽头,这才掉头,慢吞吞往回走。
才走了几步远,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闷笑。
尤钱没好气地回头:“还不快点滚出来,臭小子。”
话音落,就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青年,一手提着一大串肉,从一旁的树后闪身出来。
“爷爷?哈哈哈,尤叔,你这头发要是再不好好保养,该有人叫你姥姥了。”
“不过,你也真的挺惨,竟然就她吓唬住了。哈哈,我不行了,快要笑死了。”
“闭嘴吧你,还不是见你媳妇迷路了,我才现身,又故意吓唬她的。这笔账,我算在你头上。”
只是没想到,反被人家小姑娘将了一军,丢脸丢到姥姥家了。
余安邦也收了笑,他摸了摸鼻子,有些郁闷。
“尤叔,你这样就没意思了,她是她,我是我。再说了,她算我哪门子媳妇。”
尤钱瞥了他一眼,气鼓鼓继续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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