兑了之类的。
余安邦耐着性子听,知道她的手没有大碍,就打断她:“这是我这几个月赚的,你收好,莫要声张。”
一叠热乎乎的钱被塞到手里,余秀莲都有些哆嗦。
她咽了咽口水,数了数,顿时瞪大了眼。
一共五块六毛五分。
“你,你哪里来这么多?”
不怪她多想,这个时候,就是老师傅做手艺,一个月,能有个四五块收入都了不得,而且,谁也不敢保证天天有活干,再加上自己还要开销,最后剩下的,真没几个钱。
“我给你,你就收着,”余安邦不想多说,“反正是我清清白白赚来的。”
说完了,又不放心,朝门口努了努嘴,压低声音道,“你小心点,别让那个知道了。”
余秀莲闻言,也不敢再多问,飞快地将钱卷起,起身去靠墙的箱子里,翻出一条看不清原来颜色的帕子包好,就在屋里打转。
显然,她是在想藏在哪里合适。
余安邦嘴角微翘,笑道:“你慢慢想,我先回屋躺会。”
余安邦回了西屋,刚进门,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。
屋子还是那个屋子,里面的摆设也没有变,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。
原先总是乱糟糟,裹成一团的被子,被整整齐齐叠成豆腐方块,老老实实趴在架子床床脚。床底下,自己那两双草鞋,头并头,脚并脚,码放得整齐。
靠窗的桌子,桌面上被人铺了一块灰色的布,布的颜色已经很旧,边角处,也起了毛球。虽说不大好看,可与之前那黑兮兮的桌面相比,就美观多了。
桌子一角,放了个不知道打哪里捡来的长颈瓶子,瓶子里盛了大半瓶水,此时,正插着一大把映山红。
映山红一半开着浅紫的花,一半还是花骨朵儿,嫩绿的叶子舒展着,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理过。
余安邦站在桌旁,甚至能闻到映山红散出的清香。
他不禁纳闷了,自己不过离家几个月,周小满的变化真有这么大?
又是给他妈撑腰,又是做饭,还主动给小宝交学费,听说还乐意给孩子洗澡了,她该不会是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算盘吧?!
又或者,她知道他兜里有钱,就等着开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