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,就是你品相不行,还有这些药材,都太不好。算钱的话,一起一块钱。”
一块钱?
周小满暗暗吸气。
那天赤脚医生随便开了两样药材,就那么点,都收了九毛,她这忙活了这么多天,就一块钱?
太便宜了!
见周小满一脸不情愿,那姑娘撇撇嘴,道:“你到底卖不卖,不是我说,除了咱们这,没地要你这些东西。我看你就不会弄药材,一个个脏兮兮的,给你一块钱都算好的了。”
“我这药材,绝对是按要求炮制的,金银花没完全开就采摘,这个时候最好,还有志远,你看看,这个是志远筒,这个是志远肉,我都分开炮制的,绝对没问题……”
周小满将柜台上的东西一一数给人听。
那姑娘只是嗤笑一声:“你一个农村的,懂个啥炮制,净会唬人,我看——”
“我看这些药材品相是真不错,起码能卖个三四块。”
一道声音传来,争执的两人都朝声源去看去。
“舅舅——”
周小满忍不住叫出声来。
来人正是她娘家的舅舅王南星。
王南星一家在隔壁红卫大队,与白河生产队隶属的西平大队,同属红旗公社。
“刘三闺女,你也太不厚道了,这样的药材,可都是上好的品相,你要是不识货,叫你爸出来。”
叫刘三的姑娘顿时涨红了脸,她呐呐喊了声“王医生”,掉头就朝屋后喊人。
很快,一个四十来岁的高瘦汉子就出来了。
他先是笑着跟王南星打了招呼,又重新给周小满的东西估价。
这回,先是仔细看了东西,又认真过了称,最后道:“茶叶现在收的真不多,一共是三斤,算你一块钱,药材倒是都不错,一起算五块吧,你看怎么样?”
话是对周小满说,眼睛却看向王南星。
王南星作为红旗公社有名的中医,平时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,都要找他看病,这个时候,以公谋私,巴结还来不及呢。他就卖个顺手人情。
王南星却没说话,只是问周小满:“你看是要钱,还是要别的东西,票也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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