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寡妇哭得惨,哭得伤心,开始在地上打滚。
“队长家欺负寡妇,我要去公社,我要找公社的领导评理,我活不了了,我的命好苦啊……”
她翻来覆去,就一个意思,她活不了了,谁不许拦着她。
地里的社员们见状,顿时面面相觑。
刚刚不是在说周小满偷汉子么,怎么转眼间,就变成寡妇命苦了?
刘秋香见她撒泼,当然不肯干了。
她学着彭寡妇的样子,拍着大腿嗷嗷叫起来。
“没良心的东西,你男人死的时候,是我们余家出钱买的棺材,你儿子吃不上饭的时候,是我们余家帮衬着,现在你竟然还敢欺负到我们余家头上来,老天爷啊,这样的人,你咋不早些收回去……”
两个女人唱大戏似的,你哭一句,我喊两声,地里闹成一团。
社员们倒是想去劝劝,可一看都是队上的厉害角色,各自笼着手看热闹。
这场闹剧,一直持续到余有粮等生产队干部来。
妇女主任,会计都是女人,各自去扶两个女人,余有粮则是拉着人问事情的缘由。
这一问,只将他气得眼前发黑。
这个彭寡妇,平日里饶舌就算了,没想到还编排到他家头上来了。
周小满这个侄儿媳妇,他虽说是不满,可也绝不相信她会干出那样丢人的事来。
是以,对上彭寡妇,他就没好气了。
“你闲着没事乱磕牙可以,咋还胡乱冤枉人了,诽谤可不是小罪,要蹲号子的。”
彭寡妇起先还在琢磨怎么让余有粮这个队长说不出话,哪知竟然听到要蹲号子。
她顿时被唬住了。
“你,你骗人吧,哪里就这么严重。再,再说了,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,”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无辜,指着生产队的其他人,“聂家大媳妇,李家儿媳妇,还有桂花家媳妇,她们都说了。”
“我,我没说。”
“我没有说。”
“彭寡妇你放屁,老娘没有说过。”
社员们纷纷与彭寡妇划清界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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