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家鸡飞狗跳。
何家所有的亲戚都来帮忙,余家这边,余有粮等人也忙着团团转。
余安邦见帮不上什么大忙,索性去找县城的朋友,打听鞋厂的事。
何援朝丢了命,鞋厂还闹上门来,听那话里的意思,似乎是要何家赔点医药钱。
偌大一个鞋厂,就真缺这么点钱?实在是太反常了。
余安邦的朋友花了两天,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。
说起来,何援朝也是冤。
他平时开叉车好好的,一点事都没有,就偏偏这回出了事。
他一出事,厂里的领导很快就开会,用最快的速度,将这件事定性为当事人的操作失误。
出于人道,不要何家赔偿鞋子的损失,但当时,有另外一个工人在旁边,被箱子砸到受了轻伤,厂里不愿意承担医药费,就管何家要。
鞋厂不缺这点医药费,强行到何家要钱,就是为了给何援朝的事定性。
“你表弟实在是运气不好,”吴汉叹气,“我听朋友说,三个月前,鞋厂有个工人不小心摔了一跤,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。结果,没两天,那人竟然没了。人家家人就说是厂里的责任,全家在厂里闹了几天。最后,鞋厂赔了一大笔钱,这事才算了了。”
余安邦听得差点拍桌子。
这意思是,鞋厂是怕何家有样学样,干脆先下手为强,倒打一耙。
吴汉就安慰余安邦: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胳膊拧不过大腿。你好好劝劝你姑父。至于赔钱的事,咱们再想想办法,不能这么憋屈。”
“不行,”余安邦摇头,“人活一口气,我们余家的人,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,你千万别乱来,”吴汉吓了一跳,忙劝他,“红袖章一直盯着你,哪怕就是到了县城,人家也在找机会抓你的小辫子,你别干傻事。”
“我知道,”余安邦感激地看了兄弟一眼,“这回的事,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。这里是三十块钱,你拿去给几个兄弟买酒喝。”
说着,从兜里摸出三张大团结,递了过去。
“别,你这样就见外了,”吴汉连连摆手,“咱们兄弟间,哪里计较这个,不过是多跑了几回腿。”
“让你拿着就拿着,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,”余安邦强行将钱塞到人手里,“不说别的,去鞋厂打听消息也要欠下人情,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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