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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过个几年,说不定不要票了。想吃肉吃肉,想吃什么水果,就吃什么水果,衣服也是不要布票。”
“又是你做梦梦到的?”余安邦突然道。
周小满一噎,决定不理他。
余安邦却不肯轻易放过她:“还有你说的,可能会要恢复高考,也是你梦到的?你的梦可真精彩呀,我怎么就梦不到。”
周小满受不了他阴阳怪气的语气,直接怼道:“那是因为你脑子笨。国家肯定是越发展越好,城里的工人年纪大了,得退休,空出来的位置留给谁,当然是年轻人。年轻人怎么选拔出来,就是考大学。工农兵大学生怎么样,我们都知道。”
“你连这些都知道?”余安邦这回是真吃惊了,他紧紧盯着周小满,“你快点跟我说,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,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。一口气说完,要不然,早有一天我要被你吓死。”
“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,”周小满懒得理他,“有这点时间琢磨,我还不如多去赚点钱。你儿子如今越来越能吃了。”
小宝今年下半年读二年级,个子蹿得老高,跟随而来的,就是他惊人的食量。
原先一顿两碗,现在一顿三碗,还想添饭。
周小满怕他吃撑了睡不着,强行不许他吃。
小家伙瘪着嘴,可怜得不行。
“那怪谁,还不是你手艺好,顿顿换着花样给他吃。”余安邦表示不接这个锅,“别的孩子每天红锅菜。他倒好,泥鳅,黄鳝,鱼虾都吃腻了。只惦记那口肉。鸡舍里的鸡要不是等着下蛋,他都想抓一只杀了。”
两口子斗着嘴,说着家里的烦琐事,日子就这么过着。
时间过得很快,秋老虎的威力渐渐散退,白天越来越短,黑夜越来越长。
又到了秋收的时候。
这回收晚稻,余安邦在家。周小满就轻松许多。
男人在家,累活脏活都是他的。
依旧是与余有粮家搭档。
因为少了邓雨这个搅事的,整个过程,余家相当和谐。
当然,生产队的吵吵闹闹不可避免。余有粮这个大队长到处救火。
终于,花了十几天,生产队所有的谷子都收上来了。晾晒,车谷子,交粮,与双抢的时候一样,队上分工合作,很快就弄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