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出来。
一会儿功夫,周小满连同瓷钵子,一起进了屋。
罗蓝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余秀莲:“是不是我吵着小满了?”
“没有的事,”余秀莲忙解释,“她如今怀着身子,容易犯困,不比我们精神好。”
罗蓝神色一黯,就不吱声了。
她生不出来。
余秀莲正在给未出生的孩子做鞋子,就没有发现她的异样。
等了一会儿,罗蓝见余秀莲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慰她,不禁脸上有些挂不住,却又舍不得起身回家。
进入冬天,队上的活少,每天做完家务,她就喜欢往余秀莲家跑。
不为别的,余秀莲家待着舒服。
天气刚刚转凉,余秀莲家就开始烤火了。这是他们家没有的。
要有火烤,就必须烧大柴。他们家早上一般是蒸红薯,一会儿工夫的事,只需要塞点马尾松或者杉树枝之类的。压根就没有炭火。
如果她提出要烧大柴,她婆婆估计能骂死她。
余秀莲家就不同了。每天早上,一个瓷钵子,一个烘笼子,一烤就是一天。
而且,余秀莲家有热茶喝。
罗蓝不止一次羡慕她家从县城买回来的暖水壶。
早上烧热水倒进去,据说到晚上还是热的。
她婆婆舍不得花钱,家里的开水,也就靠灶上的瓦罐壶。
饭点前后还好,喝热水方便。要是上午九十点,下午三四点想喝热水,那就不行了。
至于茶,就更加别说了。
她婆婆家没有喝茶的习惯,也就是家里来了客人,才会泡上一杯。
这些都不说了,余家总有些好吃的。
嫁到余家后,她为了在公婆面前留个好印象,从来没敢敞开肚皮吃饭。以至于,离下一顿饭还有两个小时,她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。
到余秀莲家,他们家总会有些小零嘴。
自己做的黄瓜皮,苦瓜皮,红薯干,有时候,还能吃上大白兔奶糖。